两升米虽然不多,但凑合凑合,也是一天的口粮了,若熬成稀粥,能够撑的时日便更多。
东街本就都是贫苦的百姓,听闻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一窝蜂全都赶了过来。
谢惜棠惊讶地探出了头:“是静安寺的哪位大师?可是镜明大德?”
阿符挠头:“我不认识,不过领头的僧人胡子很长,颇有些年岁了。”
谢惜棠难掩遗憾,游扶鹤听她说过往事,便道:“你若想感谢,等我们回定州之前,我替你给静安寺捐一座铸金佛像如何?”
谢惜棠嗔了他一眼,点评道:“败家精。”
游扶鹤边将义诊的摊子支了起来,边笑嘻嘻道:“这怎能说是败家?帮了姑姑如何感谢都不为过,金银皆能再赚,姑姑可只有一个。”
“那是皇寺,捐佛像太扎眼了,有道是财不外露,莫要给自己惹麻烦。”
“姑姑教训得是,”游扶鹤改口极快,声音轻快又活泼,“都是小辈莽撞,不及姑姑思虑周全,那不如义诊结束后,咱们跟着去静安寺一趟,捐些香火?”
青年唇红齿白,眉眼含笑,淡青色的发带被寒风吹得飞舞,姿态闲散地支着下巴看她,周围的人影全都成了陪衬,天地间只余他一抹艳色。
谢惜棠偏过头,板着脸问阿符:“你家少爷的嘴向来这般厉害?”
分明是早就看出了她想拜谢镜明,兜了一大圈给她寻到了理由。
上一次平安符的情谊她还没还呢。
她有些想笑,又羞恼自己被猜到了心思,嘴唇抿了又抿,拿了个板扎坐到他身边,看他如何替人诊脉。
一本空白的册子推到了她面前。
游扶鹤眉头轻快地一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姑姑可莫躲懒,等香火捐完了,我可是要抽察的。”
说着他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你喊我师傅,我喊你姑姑,咱们各喊各的,倒也有趣。”
谢惜棠:“......”
东街本来就因布施人多,那些领过米的,一听邻里说又有大夫来义诊,顿时又拖家带口返回,整个东街近乎人挤人。
收摊的时候游扶鹤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谢惜棠揉了揉酸痛的腕子,道:“看了近百人。”
有还没排上的,忧心又不甘:“敢问善人,明日可还有义诊?”
游扶鹤收着箱笼,温和道:“诸位若囊中羞涩可去五更阁,每日可义诊十人。”
言毕还看了谢惜棠一眼。
谢惜棠:懂了,给我实战练手的。
令谢惜棠没想到的是,静安寺的僧人竟主动上前搭话了。
领头的大师身披袈裟、面容慈祥,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向他们行礼:“阿弥陀佛!施主心怀慈悲,为穷苦百姓看病施药,此乃大善之举。”
大师的目光清澈又温和,满含着赞赏与敬意。
得知谢惜棠一行人要去静安寺,更是邀请他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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