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姑姑眉头一皱，见她这般年幼，也不好发脾气，只怀疑道：“你怎知我夜里吃了冷酒？”

少女指了指面颊，笑道：“姐姐的面色告诉我的，姐姐每日起来时是否还口中泛苦泛涩，喉间也像是有异物？”

秋鸿惊了一下，还未答话，游扶鹤清润的声音便响起：“小惜，莫要胡闹。”

谢惜棠：“......”小惜？

游扶鹤歉意地朝秋鸿拱手：“这是我收的小徒，性子顽劣了些，但没有坏心，还请掌事姑姑莫要怪罪。”

秋鸿的脸色微变，不过几瞬，她便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大人哪里的话，小师傅准得很呢，不愧是名师出高徒。”

接下来两个姑娘家走在前头说了一路，临到皇后寝殿前时，谢惜棠才从药箱中取了几粒药递给她。

游扶鹤压低声音：“不愧是姑姑，这就开始发展顾客了。”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说不准咱们还要在宫中待上几天，顺手结个善缘。而且......”

游扶鹤弯了弯那双狐狸眼：“而且什么？”

“这群宫女有月钱领，每个月都有出宫采买的机会，是稳定优质的客源。”

她言辞笃笃，显然书房中他的那些经商典籍也被她看了不少。

“宫女在宫中行走，一带二、二带四，发展下来确实可观，但是姑姑，她们若是生了病，也不会干等着出宫日再找医馆看。”

谢惜棠似笑非笑，乜了他一眼：“不叫小惜了？”

他咳了两声，眉眼耷拉下来，讨饶：“侄儿那是权宜之策，毕竟姑姑如今太面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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