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早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不信,我手底下可不养废物。”
赵玄祐神情淡淡:“那是自然。”
玉萦总觉得赵玄祐有古怪,只是朝堂上的事她不敢插手。
再说,她插手赵玄祐也不会搭理她。
待大队人马回到县衙,夜幕已经彻底降下。
原说今晚去寻个酒楼,众人又都露了疲态,于是让婆子煮了一大锅面,每人吃一碗。
正吃着面,裴拓从外走来。
“殿下和赵大人今日在山寨可有收获?”
赵岐抢着道:“早就搜查干净了,今日一无所获。”
“如此,”裴拓说着,朝赵玄祐瞥了一眼,见他不动声色,想了想,又道,“我已经派人去接县令回来了,快马加鞭,最迟后日晚上就会到。”
赵岐并不知道他们俩商量的计策,狐疑地问:“那不是个贪官吗?接回来做什么?不如我派人过去将他就地正法。”
“查案讲究人证物证,苦主的口供、山匪的口供、贪官的口供缺一不可。”
“那也用不着派人去接吧?”
“他尚未定罪,还是朝廷命官,留他几分体面未尝不可,或许此案别有内情。”
“能有什么内情……”
“他有同伙,贸然抓了他,便打草惊蛇,同伙会趁机销毁证据,总之,一切要等审过了才知道,审出了口供,签字画押,拿回京城就是铁证。”
裴拓说得振振有词,赵岐自然反驳不了,只能怏怏不语。
“辛苦裴大人了,今日头疼得很,我先回房了。”
“赵大人连日奔波,早些歇息吧。”
赵玄祐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玉萦忙跟着站起来,朝赵岐和裴拓福了一福,快步追到赵玄祐的身边。
回到小院,赵玄祐进屋便去了外裳。
看他神情依旧凝重,玉萦先打了水给他擦脸。
“爷真的头疼吗?”
赵玄祐朝她投去一抹眼神,却不说话。
“那我帮爷松松筋骨。”她脱了鞋爬到榻上,先给他捏了捏肩膀,又按了按太阳穴,最后使劲儿捶着背。
赵玄祐通身肌理结实,给他捏肩捶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饶是玉萦力气大,一套功夫坐下来也手指酸痛了。
“爷可觉得舒服些了?”
听着玉萦喘气的声音,赵玄祐眯起眼睛:“谁让你停下来了?”
“爷还要捏肩?”
看到玉萦苦着脸的模样,赵玄祐忍俊不禁,在玉萦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翻身倒在榻上。
“逗你玩的。”
见他难得这么早就躺下了,玉萦问:“爷困了?”
困当然也谈不上,只是近来发生许多事,需要静静思量一番。
他没有言语,伸手拉着玉萦往怀里扯。
玉萦一时不防,跌到他的胸膛上。
明明她砸在他身上,只是他的胸膛太过结实,他没什么反应,玉萦摔得胳膊疼。
她暗暗腹诽着,往旁边挪了些,枕着他的胳膊躺着。
赵玄祐并没有睡意,也没有对他毛手毛脚,俊眉之下的眼睛泓邃沉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觑着他那般模样,玉萦心中一动,忽而大着胆子道:“世子今日在山寨,是不是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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