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你倒是给老子说话呀!要急死老子是不是?是宁行云欺负你了?还是宁行知?MD,就不该让你进禾辉,宁家兄妹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行了,你哭什么哭!马上给我滚回来,禾辉的资金链老子不要了,大不了出去多喝几顿酒,奉承几个傻逼老子也能把钱拉回来。”
程时晟骂我,可每一个字都是在为我想。
哽在嗓子的这口气好不容易咽下去,尽量忍住,回答程时晟说,“我没哭。”
“没哭你呜呜个什么劲,想吓死老子啊!”
程时晟说着我,我却忍不住想笑,脸上流着泪,嘴角却开到了耳根,我是真的暖心,没想到程时晟为了我竟然要撤掉禾辉的资金链,不管他是说说,还是真的,我都高兴,是真的高兴。
车子开过了两条街,程时晟跟我说宁行知要搞垮汪文海,已经成功一半了。在“赢海”的账目上,程氏和禾辉的账目是一样的,只有汪氏集团的账目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他说宁行知这棋下精妙,借着“赢海”的名气把汪文海骗进局,在用账目摆汪文海一道,这“赢海”的数字大过天,汪文海要是拿不出狠底牌,绝对逃不过去。
我也觉得宁行知这棋下的好,可他为什么要搞垮汪文海呢?
程时晟说宁行知背后有人,搞垮汪文海不一定是宁行知的主意,这话不禁让我想起宁家别墅那幅画。
我在想,宁行知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那幅画的原主呢?伍炀的案子还没审,“赢海”的事情还没完,这些天,禾辉的人都在议论这个项目,所以不用我特意打听,最新的进展都能从别人嘴里听到。
我一直对汪文海倒台这件事信心满满,毕竟以“赢海”的账目数足够让汪文海在牢里过完余生了,可我在公司,却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赢海”的假账是项目负责人伍炀搞出来的,汪文海声称自己并不知情,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汪文海签署过那些账目资料。所以说,法律只能治伍炀的罪,却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参与偷税漏税。
这么一来,入网的大鱼又死里逃生了,还多亏了伍炀这个替罪羔羊。
几天之内,“赢海”的变故层出不穷,可宁行知一直没露面,我不禁在想,明明是他要搞垮汪文海的,现在对方绾绾无恙,宁行知会怎么做?他还有下一步棋吗?伍炀全责,汪文海无罪这件事是我上午进公司听到的,白白担心了一天,以为汪文海就这么逃脱,可下午办公室的舆论就变了调,说是最新情况,有关部门下午收到了匿名举报邮件,满满50G全是汪氏集团做假账的证据,其中还有汪文海签字的扫描文档。
几乎是峰回路转的消息,所有人都在说这次汪氏集团完蛋了,可我却在想,那个50G的证据是谁匿名举报的?
能拿到汪氏集团最机密的账目资料,这个人,除了何故还有谁?
他欠程时晟的终于还清了,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他想要的生活,哪怕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只要心无牵挂,慢慢就会融入到新的生活里。
我希望何故过的好,希望他能从之前的阴霾里走出来,找到合适自己的人,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伍炀的庭审日期是十五号,我不想知道却还是能无意间从同事嘴里听到。
那天的天气很热,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一样,我照常在办公室看里看文件,有同事从我门外路过,提到伍炀庭审的事情,就在下午。
知道婆婆一定会去,我不想与她见面,所以一直在办公室看文件,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庭审快结束了,我才拿起手包往门外走。
到了政法大楼,我站在庭审门口没进去。
听审的人不多,我一眼就看见了婆婆,坐在最前面的位子上,一双干瘪的老手抓着前面栏杆,目光急切切哦盯着伍炀看。
伍炀带着手铐,身边站在两个穿制服的人,不知道是狱警还是警察。
他低着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样子比我上次看到他时瘦了不少,头发乱蓬蓬的,油腻的有些反光。
我来的时候,法官刚好要宣判庭审结果。
婆婆伸着脖子,像是要跳到台上去,伍炀则一直低着头,像是认命了一样,形同木偶。
最终法官宣判:伍炀罪名成立,有期徒刑30年,缓刑2年。
这一结果出来,婆婆像是疯了一样,抓着栏杆想要冲上去,被庭警拦住,架着她人往后撤。
“我儿子没罪,你们都是串通好的,陷害他!你们抓不到坏人,就拿他顶罪,天底下还有王法吗?我儿子读了研究生,是有用的人才,你们不能这么对他,破害他!”婆婆在法庭上撒野。
伍炀听到婆婆的撒泼的声音,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无神的看向听审席,看到婆婆,同时也看到站在门外的我。
他灰色的眼睛突然聚了光,目光幽深的看向我,像是要把我拖进黑暗一般狠厉。婆婆看到伍炀那幅样子,也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钩子一般的眼睛瞬间在我身上挖掉一块肉,挣脱开庭警的束缚向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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