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县令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覃大人,这尊观音像是下官无意之中得来的,是下官拿来孝敬您的。”
还未等覃明运说话,娄县令又道:“最近城内有些风言风语,是以前放下重罪被下官惩罚过的无耻宵小之辈弄出来,还望覃大人不要在意。”
覃明运眸光一深,此人究竟是如何当上县令的,心思都写在他的脸上了,简直蠢笨如猪,不堪重用。
也难怪皇上交给他一个监察的任务,若水道的拨款落在此等人的手中,岂不是如同羊入虎口?
覃明运心中对娄县令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不显,随口说了一句糊弄的话,让人将那玉观音收了起来。
娄县令见覃明运收下了玉观音,心中一喜,大大松了一口气。
十罪书又能如何?
他可是吏部尚书的老丈人,就算是知府大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他在南水县,就是土皇帝!这种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刻的县衙东侧,已然人山人海,宾客不断,今日是娄县令母亲的六十大寿,娄县令不仅摆下了流水席,而且还请来了京城有名的花茗戏班。
不仅仅是南水县的官绅世家都来了,还有不少人都挤在那东侧登记台前,一大群人排着队伍。
这些人都是来赶着给县令送礼拉关系。
台子后面坐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低头记录着什么,边上还有一群衙役维持秩序。
夏云枝跟魏长陵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看到另一侧挤满了人,手中拿着各种东西,仿佛进贡一般。
夏云枝扯了扯嘴角:“这娄县令倒是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花伯听了夏云枝说话,面色一惊,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夏大夫,你小声些。”
花伯是花云堂的义父,也是花茗戏班的老班主,这几日魏长陵已经将戏班大部分分批送走了,然而花伯却没有离开,还有其他几个从小跟花云堂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听闻花云堂的身世之后,竟然都一致选择留下!
魏长陵先前还觉得花云堂有几分情义,如今看来,是这个戏班的人都有情义。
他当下开口道:“放心,我定然会让你们安全。”
他今日换了别的容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模样。夏云枝也换上一件小厮的衣衫,并未做轮椅,支了拐杖,虽然走路有些慢,但是大半个月将养下来,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花云堂神色有些忐忑,现在还未轮到他,他登台将近八年,却从未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刻。
不知不觉,他额头渗出了汗珠。
花伯看了连忙在一旁道:“堂儿,你又出汗了……”
夏云枝见他紧张,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他:“这颗药是我这几日新制出来的,可以止汗,你先吃了。”
花云堂有些惊讶,他这几日吃了夏云枝的药之后,症状已经好很多了,但是特别紧张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各种出汗。
如今他对夏云枝的医术已经十分信任,看到夏云枝取出一颗药,连忙取过来直接吞下。
吃下没有多久,他果然感觉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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