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运年纪轻轻省得皇帝的信任,不仅仅被委任为运河钦差,暗地里还肩负督查运河两道官员品行的任务。
娄县令是个贪官一事,他有所察觉,正准备留在此处,好好调查一番。
谁知,他的蛛网还刚起了个轮廓,娄县令这只大扑棱蛾子就直接扑进了他的网里,还连带一群送上门的猎物。
覃明运当下将娄县令父子外加师爷,以及底下的一干人等通通收监,又将跪在地上的人带回了县衙,审案审了个通宵。
正所谓墙倒万人推,鼓破万人捶。
娄县令这等搜刮民脂民膏不予余力的一干党羽落网,于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在覃明运的推力之下,县衙内外挤满了百姓,告状的、看热闹的、被剥削的各色各样的人群。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娄县令等人被关押,钦差大人覃明运在所有老百姓面前表示,自己已经上书圣听,娄县令等人不出意外的话,会在秋后问斩。
老百姓们全场欢呼,弹冠相庆,纷纷奔走相告。各大茶馆的说书人口沫横飞,痛述娄县令等人的十罪书,简直将覃明运夸上了天,什么在世包青天,绝世大好官,各种头衔往覃明运头上。
一时间覃明运名声大噪,成了南水县老百姓闲谈下的风云人物。
“话说覃大人来到南水县之后,一双厉眼很快就发现娄县令父子不对劲之处……他派手下搜罗娄县令的不对劲之处……”
“覃大人明察秋毫,十罪书正是他派人散发的!”
“那闻娘传,也是覃大人亲笔所写,花云堂演绎得入木三分,我有幸看完全程,可当得绝世佳作!”
“覃大人才华出众,样貌英俊,年轻有为!”
“听说覃大人还未娶妻呢。”
“当真?嫁人应嫁覃大人,我家中有一小女,年方二八,云英未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覃大人,我若是晚出生十年,定然抛下一切追随在你身边……”
花云堂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一家宾客满座的酒楼,此刻他恢复了男人的装扮,与台上的他判若两人,是以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
他走进酒楼之后,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这些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些明明是夏大夫和他夫人的功劳,如今却被算到了覃明运的头上,他很想上去跟他们解释一番,然而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上了二楼,被人引进了一个厢房内。
厢房内坐了三个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澜衫,容貌普通,却有一双厉眼,正是覃明运。
“草民花云堂,拜见覃大人。”花云堂跪倒在地。
“不必行礼,坐吧。”覃明运摆摆手,下人立刻端来圆木凳,又给他端了茶水。
花云堂人虽坐下,神色却十分忐忑。
覃明运左边坐了个圆圆的胖子,花云堂倒是有几分眼熟,似乎以前是娄县令手底下的人,如今……是成了覃大人的人?
覃明运右手边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起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胡子拉渣,颇有些江湖人的不羁气质,此刻正坐在那儿吃糕点,浑然没将房间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花云堂有些惊诧,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
覃明运拿出一本册子,放到花云堂的面前:“花云堂,这闻娘传究竟是何人所写,你老实交代,休得欺瞒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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