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岩家到公司有条小路,路边有个叫海棠花溪的公园。
春天的时候,海棠盛开,云雾般堆砌出一片花海。那个时候,楚岩会早从家出来半个小时,在海棠花溪里走走,再去公司。买了车以后,来这里就变的少了。
下午楚岩开车外出办事,路上人不多,楚岩跟着音响,哼那首著名的英文歌,反反复复也只会唱结尾那句词:when I see you again。
路过公园门口时,他瞟了一眼反光镜,觉得路边有辆车眼熟,开出去一百多米,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上官婉晴的车,因为楚岩看到了那只白色趴趴狗。
上官婉晴的车怎么会在这?
当楚岩想这个问题时,他觉得心跳加速,血流上涌,中午饭也在胃里翻腾。
这条路是单行线,楚岩七拐八拐绕了个圈,把车停在上官婉晴车后边。上官婉晴车里没人,楚岩想了想,进了公园。
海棠花溪的面积有限,因为夹在两条路中间,南北长,东西窄,如果不是有海棠树,站在中轴的石子步道上,可以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线。
楚岩一边走一边张望,东北边的海棠树后,传来上官婉晴的声音,楚岩换了个位置,躲过树木的遮挡,看见上官婉晴和一个男人,心里莫名慌张,纠结要不要更近一点。
两个人的声音,忽大忽小,听不清说的内容,但从肢体动作上判断,两个人的谈话并不友好。
忽然,楚岩看见,那男人劈手夺过上官婉晴的包,在里边翻着什么,好像拿出一串钥匙,男人把包一扔,转身要走,被上官婉晴拉住,两个人开始争夺钥匙,拉扯中,那男人手一扬,上官婉晴被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时候,楚岩冲了出来:“你干什么,抢劫吗?”楚岩身手敏捷,大喝一声。
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鉗的死死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扶上官婉晴。
男人被短暂镇住,缓缓神惺惺道:“你谁呀?碍你什么事了?”
又转头看上官婉晴:“怎么着,你还留了一手,让保镖旁边潜伏着,上官婉晴,够阴的呀,跟我来这手是吧?”
上官婉晴从男人被控制的手里拿回钥匙,面无表情的说:“放开他,让他走。”
被放开的男人眼看武力占不到便宜,嘴上却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上官婉晴,别以为你保镖在这,我就怕了你,咱俩的事没完,那套房子我是要定了!”
“你去法院起诉吧,法院判给你,我就给你。”上官婉晴冷冷回应。
“你是不是跟法院有一腿呀,一次次往法院跑。你想去,我可不想奉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岩,脚下不由自主往后挪了两步,尽量离楚岩远点。
“你随便!”
上官婉晴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转身捡起地上的皮包,抬脚要走。
谁知,脚下的鞋跟可能在和男人争执中受了伤,一歪,险些把上官婉晴摔倒。
楚岩赶紧跨上一步,扶住上官婉晴,眼里充满关切
“你没事吧?”顺手接过上官婉晴的包,让上官婉晴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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