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婉晴就先一步离开了程都，留楚岩在这里善后。

两天后，楚岩跟对方签完合同，并没有提前告诉上官婉晴，然后就一刻不愿停留的、连夜飞了回来。

可是到了公司才知道，上官婉晴带着刘启明和林梦怡去顺京出差啦。

上官婉晴出差不奇怪，为啥会带个财务和法务呢？这还是头一次。要想解开疑虑，楚岩只能去求教宋雪。

“怎么，刚跟领导分开两天，就想领导啦，晴总他们去看项目去啊，应该是谈收购。”宋雪调侃楚岩，

“收购？收购谁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曾群仕曾总他们给找的对象。”

曾群仕是雷曼去年引入的风险投资商，烽火资本的负责人，对方来公司考察的时候，楚岩见过几次，但是并无任何交集。

“楚总，你给我讲讲，这个烽火为啥要给咱们钱，让咱们去兼并别的公司啊，这个我还真不理解。”宋雪边在自己柜子里倒腾培训资料边发问。

“烽火投资咱们占了股份，想快速推动咱们去上市变现，上市的前提条件，是你的满足上市要求的流水和利润，冲流水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并购别的企业啦。我也就能理解这么多。”

楚岩嘴上答应着宋主任的问题，心却早被上官婉晴带到了顺京。

“那个资本家也去啦？”

“什么资本家啊，人家叫VC,风险投资人，”

“什么风险投资人，不就是放高利贷的么，”

“得，我服你楚总，我还是头一次听人给vc这么定义的。”宋雪被楚岩的称谓逗得合不拢嘴，接着说到，

“我听小诺说是去了的，连晴总的机票，都不是咱们行政部订的，是烽火给订的，和那个曾总一起订的头等餐，说是为了飞机上多聊会工作。说是这么说呢，那个曾总，我看十有八九对咱们晴总，是有想法的，你看他每次来咱们公司，对晴总的态度，都不喊晴总或者上官总，直接喊婉晴，另外就是刘启明跟我说过，当年和对方做股权变更的时候，对方的人，也跟他说过，说咱们晴总挺厉害，烽火给咱们的PE相当高，已经远超行业平均的估值，要不是看上咱们晴总，干嘛给这么大便宜啊。”

楚岩东聊西扯了两句，便麻利的出了宋主任的办公室，如果刚才还是充满疑惑的去敲门，那现在，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落，即有看不见上官婉晴的失望，又夹含着一丝醋意。

楚岩掏出手机，给上官婉晴发了个微信，说自己已经回京，以及程都客户的大约情况，顺便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