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查，这不是我楚岩个人清白的事，我得给我们部门把失去的损失要回来，否则我怎么对的起他们，这一年的付出啊。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这是对大家的承诺，我必须做到。”

“能不能想其他办法弥补？股权的事，你别再争啦。”

“晴总，你让我想什么办法？答应大家的福利，现在说没就没啦，底下的人怎么看我，怎么看公司？您还不了解么，销售团队全靠奖励来刺激大家的积极性。”

“特殊时期，我也是没办法，年初的奖励设置过于草率啦，加上年中的股权变更，这事就更不现实啦。”

“晴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有再大的困难和难题，您都是打掉牙齿肚里吞，答应别人的事，您可从不食言的。”

”楚岩，这次算我对不起大家。”

“晴总，这不是您的性格，你跟我说说，碰到什么难题了么？”

见楚岩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上官婉晴叹口气，只好跟楚岩解释，

“股权奖励实现的前提，是所有的股东同比例释放自己的股权，但是这次，新进来的股东，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方案，年底沟通了多轮，也不同意这个方案，你是知道的，现在股东层面很复杂，有多少人等着拆我台，看我笑话呢。”

“那原先的旧股东们呢，他们得为此兜底啊，”

“旧股东？他们即然愿意出让自己的股份，就是想着急套现，谁还会为将来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买单啊，”

“这群孙子，哄别人干活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许下金山银山，事情办成了，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这次的股权奖励，本来是设置了五个奖项，谁想到，你们五部把这五个奖项全拿下啦，很多人知道咱俩关系有些特殊，所以，股东层面有人说，这奖项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我也不好过多的争辩。”

“行吧，就算其他人不认账，可晴总您，您总不会不认账吧。”

“我认，我当然认，可是，你也知道，这两年新引进了不少资本，我的股权稀释了不少，虽然还是大股东，但已经是岌岌可危啦，这部分奖励股权，虽然不多，但如果都由我一个人出，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影响。我现在手里是没有多余的现金，否则我恨不得去收购别人的股权。今年曾仕群和吕瀚文给我闹得这出戏，实在是把我闹怕了，我是断然不能再稀释我的股权了。”

楚岩看着上官婉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不忿、有可怜、有怜惜，也有失望。

“楚岩，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楚岩没有回答，他很心痛，心痛的说不出一个字。

“我对自己也很失望，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个一诺千金、言出必行的人，我也相信，钱聚人散、钱散人聚的道理，我也浪漫的认为，只要人在，千金散去还复来。”

上官婉晴说这话的时候，对着大大的落地窗，脸色没有丝毫的表情，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楚岩，

“可这次，我终究明白，情怀敌不过资本，资本是冷酷血腥的，我要是没了控股权，就有可能失去公司，失去公司，再跟大家谈情义，又何从谈起呢。所以，从长远看，有时候，我不得不做一下小人。”

这个问题，楚岩从没有想过，或者，站在他这个打工者的角度，也不是他应该去想的。他不知如何安慰上官婉晴，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也就没有这个资格。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拒绝嗟来之食。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冯敬这么做，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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