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齐如峰离去的背影,齐云山冷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没到最后的一刻,谁都不知道结局会怎样,他不会轻举妄动。
须臾,守归进门,“太傅!”
“盯着如峰他们的一举一动!”齐云山冷静的坐在床边,慢悠悠的靠在床柱处,眸中寒光利利。
守归愣了愣,“太傅,您就不怕公子真的弑君夺位,闯出祸来?”
齐云山冷笑两声,“没用的废物,若真能成大器倒也是极好的!怕只怕他自作孽不可活,最后要死在东方未明的手里了!”
“大公子在京城内外密布弓箭手,想来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守归俯首。
齐云山抚过自己的长须,笑得凛冽,“就凭他那脑子,充其量只是问路的石头罢了!”
守归敛眸,好一招投石问路。
“若是公子输了呢?”守归低低的问。
齐云山的眼神微微一沉,“那就是他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可齐如峰是个不信邪的,他觉得齐家在京城乃至于整个大夏都已经站稳脚跟。齐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已然到了懦弱的帝王不敢铲除,摄政王府暂且不敢动弹的地步。只是他忘了,那些势力原属于他的父亲,并不属于他!
后半夜,京城里响起了一些骚动,好似是长街上传来。家家闭门落锁,生怕牵连其中,只隔着房门听得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那是急奔的军士脚踩着青石板,发出的甲胄碰撞之音。
京城内乱作一团,丞相府亦是难以幸免。刹那间的火光冲天,照亮了京城的半边天。这些日子本就天干物燥,而今火光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木质结构的亭台楼阁,昔日的繁花似锦,顷刻间付诸一炬!
丞相府内,惊呼声连绵不绝。
“有刺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紧接着福子便冲向火海,“快,快!相爷还在火中!”
管他什么刺客还是杀手,若是柯伯召葬身火海,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恐怕都难逃干系!闹不好,是要赔上性命的!灭火的灭火,救人的救人,丞相府的动静之大,震动整个京城。
怕是明儿起来,天下人都将知道了!
“公子?”底下人急了,已然到了宫门口,仍是略显忐忑的望着齐如峰,“还要继续吗?”
“没想到东方未明那么愚蠢,竟然会跑到丞相府去对付柯伯召?他不知道,柯伯召充其量只是我爹的一条狗吗?”齐如峰轻哼,“进宫!”
宫门口的侍卫自然是拦着,“宫门已经下钥,若无十万火急之事,不许进出宫门!”
齐如峰翻身下马,面色冷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身后的马车内,穿着黑衣斗篷的少年人徐徐走出,撩开了斗篷当场冷喝,“怎么,朕要回自己的皇宫,还要经过你们这些狗奴才的首肯?”
“皇上!”刹那间,所有侍卫快速跪地磕头,“皇上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齐如峰居高临下。
“是!”侍卫慌慌张张打开宫门,俯首不敢抬头。
直到马车进了宫,众人才面面相觑。皇上不是一直在宫里待着?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皇宫?然则,不管他们心中有多少疑问,皇帝出宫总是事实。
齐如峰快速进宫,手一挥,身后的军士马上分散开来,快速占据宫内各个进出口。与早前安排好的人里应外合,成控制之势,将整个皇宫都拿捏在自己手中。
此后,齐如峰身后带着一小支军士,领着帝王的马车,直奔乾元殿而去。他想着此时此刻,那冒牌皇帝应该就在寝殿里睡着!只要当着众人的面,将这皇帝的假脸撕下来,那自己带来的这个皇帝,自然而然就会变成真的皇帝!
东方未明懂得李代桃僵,他齐如峰也会偷天换日,不过是换个人当傀儡帝王,这有什么难的?
“什么人?”乾元殿守卫一声喊,大批的御林军上前,快速挡住了齐如峰的去路。
马车当即停下,赵靖的声音从车内幽幽传出,“混账东西!敢拦朕的御驾!”
音落,车帘被打开,穿着黑衣斗篷的赵靖从车上缓缓而下,瞬时惊了众人。皇帝明明在寝殿里睡觉,为何?为何会从外头回来?而且这马车,并非帝王銮驾。
约莫是听到了动静,守在寝殿外头的魏淑歌与赵远南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赵远南面色惶然,“你一定要守住,切莫让人进去!”这皇帝是假的,他们心知肚明,是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假皇帝的身份不被戳穿就什么都好说。
赵远南走到了门口,乍见门外宫道上还站着一个“赵靖”,当即愣住,“怎么?怎么皇上?不对……你是何人?为何冒充皇上?”
此话一出,御林军更是一脸懵逼,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齐如峰眸色狠戾,“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皇上跟前也敢质疑?”
赵远南惊觉大事不好,撒腿就往回跑,“来人,来人!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魏淑歌猛地僵直了身子,面色微白的望着连滚带爬跑回来的赵远南,一把将赵远南拽到身后,冷眼看着已经涌入乾元殿的齐如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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