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什么?”南宫醉紧了紧手中的杯盏,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夜青。
夜青敛了眉眼,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醉,“魔宫之内,我所知的人当中,并无宿雪此人。其次,能跟你打成平手,甚至于武功可能略胜你一筹的,必定是上层,而这上层怕也只有使者或者护法,要么就是宫主。但是魔宫的宫主打从两三年前就已经失了踪,所以绝对不会是宫主,大致是使者!护法得守着魔宫,不可能来京城。”
语罢,夜青一声轻叹的负手而立,“若说是使者,除非是新晋的,否则我不可能不知道宿雪此人!”他望着南宫醉,“约莫是化名吧!大概,不是真名!”
除了这种解释,南宫醉也想不出有旁的缘故,“魔宫的人现在就在京城里,你不打算去见一见?”
“这些个宵小之辈,又有什么看头?”夜青心事重重的往外走,“浪费我的时间!”
“你就那么自信,你要找的那个人,不会出现在京城里?这女子可能是魔宫的使者,那为什么护法或者宫主不可能在京城?夜青,你放弃了?”南宫醉问。
夜青顿住脚步,“早就放弃了,否则来你南宫家干什么?而今的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曾经的过往,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你该知道一个心死之人,要活下去其实比死亡更可怕,更折磨!南宫大人,这事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我跟魔宫的关系,呵……”
话未说完,他已经消失在南宫醉的视线里。
南宫醉眯了眯眸子,伸手拂过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慢吞吞的起身,走出房间的时候,锐利的眸快速环顾四周。想来此时此刻,定然会有不少眼睛置南宫府的墙头。不是摄政王府,就该是柯伯召的人,可不管是哪一方,他倒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有麻烦。这两方都是难缠的角色!
“大人?”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疾步走来,阿翠在前面引路。不多时,男子就站在了南宫醉的跟前,“大人,外头好像不太对!阿翠今儿一早来找我,说是……大人,您怎么受伤了?”语罢,男子慌忙看着阿翠。
阿翠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寻风你问大人好了,我……我就是个当丫鬟,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阿翠一溜烟的跑开。
寻风抿紧唇线,“大人?”
“没什么事!”南宫醉眼珠子一转,“你现在告诉四方门的人,就说我受了伤,现下要在家养伤。其次,帮我抓药,记得要让人看到你在抓药,抓的金疮药!”
寻风愣了半晌,“卑职……遵命!”
“对了,如果遇见摄政王府的人,或者丞相府的人,要刻意的避开!”南宫醉道。
这下,寻风就有些不懂了,“大人方才说,要让人看到我在抓药,怎么这会又要避开?”
“京中不只两股势力,定然还有高人蛰伏!”南宫醉负手而立,“这些人躲在暗处,咱们在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摄政王府和丞相府,又是多疑的所在,你大大方方的让人看到,反而惹人怀疑。东方未明和柯伯召,都是刀刃口上站着的人,从不轻易相信任何那些突然送上门的线索或者证据!”
寻风恍然大悟,“卑职明白了!”语罢,快速转身离开。
四方门如今是众矢之的,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东方未明是最先盯着四方门的,是以听得南宫醉受伤的消息,他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然后瞧了一眼身后敞开的房门,继而敛眸走在了回廊里。屋子里的丫头大概是醉得厉害,这会还在呜咽着,昨晚压根没睡安稳!
“确定吗?”东方未明问。
周之继颔首,“确定!”转而问,“爷,是不是跟世子爷起了冲突?”
“你觉得就凭钟弗那个蠢货,能动得了南宫醉?南宫醉的武功,就算是你也未必能轻而易举的伤了他!”东方未明轻哼一声,“左右是自个动的手,以此明志罢了!”
“自己下的手?”周之继一愣。
东方未明轻笑,“祸水东引,终是成空。”他慢慢悠悠的坐下来,“可惜了这一副好棋局,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去把爷的那棋拿来,等皇上醒来,让她去书房找我!”
“是!”周之继颔首,目送东方未明离去的背影。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要下棋来了?不过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这当奴才的遵命就是。
周之继进去的时候,甘棠在旁边伺候着,就算没有魏淑歌和赵远南,甘棠这隐形人还是在的。她不是宫里的人,只听从摄政王府的调遣。
赵靖揉着眉心,“说吧什么事?”
“主子有命,请皇上移驾书房。”周之继行礼,“主子已经备好了棋盘,说是等着皇上过去杀几局,便亲自送您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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