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尸的胳膊上,被仵作刮去了一层特制的人皮之后,有些许颜色异常的图案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且越发清晰明白。图形类似于柳叶镖,或者说是菱形,但因为这痕迹是被剥皮刀刮去了外层特制人皮而呈现出来的,所以图案变得有些模糊。
“看不太清楚。”南宫醉眸中凛冽,“看看其他尸体上是否也有!”
“是!”这一次仵作不再拿剥皮刀,而是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既然知道有纹路,那就只能把皮脱下来。”药水往死尸胳膊上抹,约莫过了半晌,一张死皮慢慢脱落下来。
这一次,死尸身上的纹路格外清晰明了。
“大人,这是什么印记?”寻风忙问,“这东西不曾见过,可有什么说头?”
南宫醉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眉眼间凝着化不去的霜雪。南宫醉没说话,只是瞧了一眼这几具尸体,面色凝重的吐出一口气,“去查一下,这几具尸体身上,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印记。”
寻风行礼,当即与仵作挨个尸体查过去。无一例外,所有的尸体上都有这样的印记,宛若菱形,内中绘着墨色的曼殊沙华。这是死神之花,象征着死亡!
“大人,这是为何?”寻风不明白。
京兆府尹也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印记?难道跟这些人的身份有关?”
“仵作怎么说?”南宫醉不释疑,只淡淡然的问了一句。
仵作道,“死者致命伤为脖颈处一刀,且这些人应该都是练家子。从他们的掌心茧子上来看,习武是有些年头了。而且这些人身上分布外伤,大大小小情况不一,但很显然都在致命的位置,显然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有人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
一听死士二字,别说是府尹,便是寻风也愣了。
“死士?”寻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皇帝遇刺一事。要知道,元宵节当日,那些在长街上行刺皇帝的杀手很有可能就是死士,是以这会挖出了这批死尸,很容易会让人联想到……
“不只是死士那么简单!”南宫醉抬步就走。
“大人,您要去哪?”寻风赶紧跟上。
南宫醉也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必须找惊鸿确认一件事。但是他不能亲自去醉花红,寻风也不能去,只能让阿翠去,毕竟那些老东西是个大嘴巴,要是让他们去找惊鸿,估摸着明儿就得开始倒腾大红花轿了。
阿翠歪着脑袋瞧着寻风,然后盯着自家的大人,“大人,您这是想着那姑娘了?大人,要不要……”
“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寻风知道!”南宫醉指了指寻风,“但若是还有第四个人知道,你跟寻风两个这辈子都别想在一块,听明白了吗?”
寻风愕然,“大人?”
阿翠撒腿就跑,“马上去!”
“大人!”寻风急了,“大人您怎么能拿卑职当幌子呢?这不是骗人吗?”
“提前帮你试探试探阿翠的心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南宫醉剜了他一眼,“寻风,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我帮你养着未来的媳妇,你不感激我?”
寻风瞪大眼睛,“大人,可不敢这么说,毕竟这会男未婚女未嫁,你这样会败坏阿翠的名节。”
“败坏了正好成全你小子!”南宫醉抬步进门,直接进了主院等着。
阿翠来找惊鸿的时候,惊鸿正捋着袖子轻嗅着刚调制出来的胭脂,“香味正好,就是这颜色有些偏,把色泽调淡一些试试看。”
思云一愣,“姑娘,南宫府来人了。”
阿翠紧忙着行礼,“姑娘!”喊了一声姑娘,阿翠就开始打量着眼前的惊鸿。张了张嘴,阿翠瞧着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暗暗替自家大人捏了一把冷汗,这么漂亮的姑娘,大人那臭脾气怕是会守不住吧!再者,面对着眼前如此尤 物,不会流鼻血受不住吗?
“南宫醉让你来找我?”惊鸿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思云,随手取过轻纱在手,“走吧!”南宫醉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所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翠一愣,这姑娘不只是长得好看,心眼也多,估计跟大人真的能拼一拼。这样的姑娘,世上可不多,遇见一个就得中一个,否则岂非浪费了?
“还不走?”思云一声喊,阿翠这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惊鸿已经走远了。
“姑娘!”阿翠忙不迭追上去。
对于南宫醉,惊鸿可谓熟门熟路。而且阿翠发现一个问题,这姑娘进南宫府怎么不走寻常路?惊鸿是从后门跳进去的,一个大姑娘家的翻南宫府的墙?
阿翠站在墙下,比划了一下墙高与自个的身高,反正她是不可能跳过去的。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姑娘入了府怎么可能瞒过那些老婆子和管家呢?
惊鸿轻纱覆面,出现在南宫醉跟前,这小子正躺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晒太阳。待惊鸿走到他跟前,身影笼在南宫醉的头顶上,“你倒是悠闲自在,却让我跑了这一趟。”说着,惊鸿一屁股坐在了南宫醉的身边,施施然的望着这惯来不靠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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