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我可代传,有什么东西我也可替你转交,”宁长青拎起茶壶为周弈斟茶。
周弈抬手一挡,将自己的茶杯推开,淡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周弈很不待见宁长青,这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好像眼前人要跟他抢妹妹似的。
从这句“不必了”,宁长青便明白,不仅是指不必给他添茶,更多的是不必他做中间人传递东西给裴照,显然,这人完全不信他。
茶再喝下去也没甚意思,周弈放下几两碎银子,道了声“多谢,”起身便走。
宁长青望着他的背影,握着茶壶的手紧了紧,他上下打量自己,苦笑了下,怨不得若弗的哥哥看不上他,他这样子,京城大街上随意抓一个人来都比他体面些,人家看不上他是应当的,大概,他们一家人都看不上他吧。
周弈已走到门口,不知怎的突然驻足,又折返了回来……
三日后,若弗对出院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锦绣坊将她的喜服送了来,那是一件盘金绣并蒂莲大红喜服配响铃花衫,富贵喜庆,几个奴婢们看得眼都直了,而若弗只淡淡看一眼便吩咐凌子叠好放在八宝柜里。
“小姐,喜服得试试合不合身,万一大了小了的,也好改出来。”
若弗笑了笑,“不必了,能不能穿上还不一定呢。”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刘妈妈过来了,“若弗小姐,都察院来人请您过去,说是您上回的口供有遗漏了没记录下来,要再问一回。”
她的口供?
她的口供都是宁长青教她说的,如今真正的证人宁长青就在都察院,可他们却要来问她,怎会如此?难道宁长青没被送去督查院,还是说他……没救回来?
若弗顿觉头皮发麻,连鞋也来不及换便趿着木屐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凌子抱着喜服追上去。
“不必跟来!”若弗回头看了她一眼,深深的一眼,仿佛在警告,凌子被慑住了,立原地不敢再上前。
她要去都察院,必然要见宁长青,这事儿不能让凌子知道,不然戚氏便也知晓了。
可随后跟上的刘妈妈还是提醒了句,“小姐,夫人让老奴提醒您,不该见的人不要见。”
“我明白,”若弗说着,独自过去正厅,坐上了都察院派来接她的马车,往外去了。
去他的不能见,她就是要见!
这几日发生的事令她彻底看清楚了,是秦国公陷害她爹娘入狱,害得她家被抄,害得她流落在外,她没什么可感激国公府的,玉安是个好人,她会照顾他,可要她嫁给他,绝不能够!
她这辈子只会爱宁长青,若他好好的,她今儿便带他去见爹娘,若他出了事,她就做尼姑去,宁可做尼姑也不做秦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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