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宁大娘一醒便来敲宁长青的门,想看看里头什么情形。
然而面前景象令她倍感失望,若弗仍睡在床上,她的儿子衣衫齐整地前来开门,面上没半点儿异样。
宁大娘叹了口气,把人从屋里拉出来,悄声问:“昨儿夜里我听见动静了,你没欺负人家姑娘吧?”
“我不会碰她,她跟我们不一样,迟早得走,这几日也不必喊她做活儿了,”宁长青说着,拖着瘸腿缓缓往灶房去。
宁大娘也没话可说了,这便让长红帮着烧火,她将烂菜叶子和米糠倒入大锅里,煮起了猪食。
一边用锅铲搅拌一边对坐在灶房门口削做箭簇的宁长青道:“长青啊,还有一事我没告诉你,四日前村长忽而问起我你可与谁说定了亲事,他的意思是若没定下人,芬桂可嫁过来。”
宁长青手里的小刀险些脱手,他眉头一攒,抬起眼,恰好望见一胖一瘦两个人朝这儿过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长青哥!”还隔得老远,那腻甜的声音便先一步到达,听得宁长青头皮发麻。
接着宁大娘和长红也听见声响出来了,见是村长和他闺女夏芬桂,宁大娘在衣角上揩了两下手,挤出笑迎上去,“村长来了啊,怎来得这么早,可用过早饭了?桂芬你也过来了,哟,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然而夏芬桂却对宁大娘视而不见,径自跑到宁长青面前,把带来的一大坛子酒捧给他,“长青哥,这是我们家酿的米酒,你尝尝!”
夏芬桂生得壮实,有一个半宁长青那么宽,脸上肉也多,一笑便挤在一起,更要命的是她学了村花陈婉儿那撒娇的做派,喜欢嘟着个嘴笑,那一笑里几乎能拧出一碗油来。
宁长青出于礼数接下她递来的酒,说话声仍是寻常待人时的不冷不热,把她往屋里请,“进去坐。”
夏芬桂跟在宁长青身后进了屋,一阵风吹来,夏桂芬身上浓郁的体味儿便冲过来,呛得宁长青又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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