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能总是依靠宁长青,不然下回才同他吵完架又让他送自己去如厕,岂不很丢面子?
“你怕马么?”宁长青忽而开口。
“不怕,我还骑过呢!”
“那你之所以怕猪,是因从未见过,你站在这儿多看几眼,熟悉了,便觉它不过如此了,毕竟马比猪的身形大得多,你也不怕,又怎会怕一头猪?”
若弗觉着他说得挺有道理,这是她头回如此细致地打量一头猪,那猪耳朵扑扇扑扇,一对鼻孔直翘上天,身上还沾着猪粪,真是又胖又蠢。
可渐渐的,看着它在栏里转了几圈儿又自寻了个角落躺下,像一滩肉瘫在地上,还不住哼哼着,若弗又觉着它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
从此,她再也不怕那东西,只是……农家的茅厕仍是臭不可闻,擦屁股用的还是竹片,以致每回如厕之后,她总格外想家。
因着若弗在自个儿府上也得卯时请安,是而来了这儿她也从不赖床,宁长青一起她便起了,次日一早,她便在灶房跟着宁大娘和长红学做饭。
若弗在家时早饭多用些清淡小粥和包子,可宁家不一样,一日只有两顿。
早饭没吃饱,一整日都没力气,是而只要家里富足些的早饭都不做粥,而是蒸饭,宁家因着前些日子卖狍子和鹿赚了些银子,近来也吃得好了些。
譬如今早蒸的便是糙米饭,同若弗家吃的碧梗米不同,这米糙米不仅碎,壳儿还没去尽,想想都硌嗓子。
宁大娘听说若弗不会做饭,便让今儿只看不做,她一早上就站在一边看这娘俩儿忙活。
宁大娘只负责洗菜切菜,生火和炒菜却交给了才只十一岁的长红,若弗很不解,长红那个小手,连铲柄都有些握不住,怎的让她炒菜?
这时宁大娘三下两下把茄子切好了,她忽而问道:“若弗呀!长青说要新做一张床,让你住吃饭的屋里,你的意思呢?”
若弗当然说不,“我要住他屋!”若弗本还想说让宁长青搬出去,可想着自己欠人家银子,宁长青又是主人家,让人住外头似乎不大好。近几日看他要老老实实没对自己做什么,想来他虽爱慕自己,可并非胆大妄为之人,于是便道:“他想住哪儿便住哪儿!”
宁大娘嘴角含笑,她是个过来人,知道只要姑娘家不嫌弃男人,那好事迟早要成,至多一年吧,这姑娘一准成老宁家媳妇!
宁大娘将切块的茄子放水里漂过一道,待水染成微紫色才用木盆装起来放到长红手边。
长红因烧火,脸上热热的,这会儿出了汗,她用袖子擦了,而后用铲子在瓦罐里勾了一小勺猪油放进去大锅里。
那块油还没个碗底大,若弗爱吃懂吃,虽没下过厨,却也知道这道茄子最费油。
譬如在周家,她吃的一道茄鲞,得去皮切丁再同鸡油炸过一道,再放辣子和各色香菇去炒……想着想着她口水就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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