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弗诧异了一瞬,跟着原路返回,才走过小石桥,宁大娘也跟上来了。
一路上,宁大娘都在抱怨,抱怨他们两个年轻不知事,顺带描述着村长方才暴跳如雷的样子。
而若弗和宁长青一语不发行在路上,秋日的和风吹拂着,若弗耳侧和颈后痒痒的,很舒服。
她忽而想起许久许久之前,在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时,刑部侍郎领着女儿来她家吃酒,
若弗便领着那姑娘一起放纸鸢,玩了会儿,那姑娘的纸鸢忽不见了,她大哭着去向她爹告状,诬陷若弗拿走了纸鸢。
若弗那时百口莫辩,急得哭了,可是那姑娘的爹爹官阶比她爹爹还要高,她爹爹便哄她向人家道歉,她不肯,她爹爹便当着众人的面勒令禁足,这件事,分明过了许久,这时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
回家之后,宁大娘又抱怨了一会儿,发现若弗没一点儿主动安慰揽下罪责的自觉,于是不得不把她喊进房里,先是软声同她讲道理,说村长如何势大,宁家如何势弱,劝她服个软,去向村长下跪赔不是,还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宁长青是不能跪的,但你是个女子,跪一跪也没什么,再求几句村长自然就心软了。
“我跪他?”若弗哂笑了声,抚了抚一侧鬓角道:“我怕他受不起要折寿哟!我爹可是侍郎,还怕他么?婶子你不必怕,回头我给我爹修书一封……”
宁大娘却只是摇头,她也不知道侍郎是什么官儿,没听过啊!难道是侍奉贵人的?能有县太爷那么大官衔么?
“若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婶子可不是在同你打商量,今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宁大娘说着,又摇头叹气,喊道:“长青,长青,快领你媳妇儿去向村长赔不是!”
这时长红却进门来说宁长青去镇上了,还留下话说他有法子。
“他能有什么法子?”宁大娘唉了声,“昨夜他特地去求族长帮着说话,今儿族长才肯过来主持分田,原以为有他在村长能顾忌些,可谁知又整出这幺蛾子来。”
若弗在一旁听得心里不舒服,她可是在帮他们家诶,怎的好像做错了似的?于是若弗也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长红见她如此,抿着唇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终于附耳将前几日河边长春告给她的秘密告诉了若弗。
原来钱氏要分田之所以不去寻族长耆老,而首先向村长告状,是因村长是她相好,恰好前几日在她家后山上被长春瞧见了。
若弗听罢羞红了脸,低声骂了句“不知廉耻,”立即计上心来。
若借此事威胁村长,别说让他服软了,到时只怕是他来俯就她,若弗看了眼乖巧的长红,又望了眼屋里长吁短叹的宁大娘,心说还是寻宁长青与自己同去的好,于是她立即小跑着上了大道,去追宁长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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