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自然要还!不过不必急着还,卖点心,四五个月也就能还清了。”
“哼,小气鬼!”
夕阳整个儿落下山去,天说黑就黑了,牛车辘辘走向那片黑暗,冬夜的风刀剑一般割人的脸,若弗披着宁长青的披风,却觉着暖暖的。
到家时天儿彻底黑下来,宁大娘和长红一如往常那般等着二人用饭。
宁大娘瞧见自己儿子脸上的抓痕,心疼得不行,用手轻抚了抚问:“这是咋的了,疼不疼呀?”
“不疼,”宁长青躲开他娘的手。
“哥,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长红说着,拧了个热毛巾递给他,让他敷一敷。
若弗按照商量好的,回道:“卖糕点的时候,旁边一个摊子的看不过我们生意好,来找茬,长青跟那人对上了,不过那人更吃亏,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长青那臭脾气随他爹,改不了,若弗啊,你多喊着他点儿,该忍让时忍让,为件芝麻大小的事儿伤了自己,不值当!”
若弗应了。
用罢晚饭,各人洗漱完毕便各自回屋了。
冬天里没有炭盆,也不烧地龙的屋子冷得像冰窖,哪怕把窗户和门关得严实,若弗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她用竹篾蘸了点儿药膏,在油灯下小心翼翼地给宁长青涂药,因着手打颤,轻一下重一下的,宁长青嘶了几声。
他抬眼望着若弗,她的肌肤如帛般细腻,被橘红色晕了一圈儿,分明近在咫尺,却显出迷离虚幻的美态,她半垂着眸望着他的脸,那神态极认真,这令他想起她弹琴时的样子。
“宁长青,那郝管事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做什么要骗我?”若弗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人贩子,”宁长青回过神,淡淡道。他不好告诉若弗那是青楼的,青楼那地方太肮脏了。
“又是人贩子,”若弗叹了口气,人贩子果然无处不在,可是他们怎的就非盯着她不放呢?而且还花样百出,各有手段,她都不知怎么防骗了。
“好了,”若弗给他涂好了药,整体端详了伤口,对自己的心灵手巧很是满意。
这时宁长青忽而郑重地拉着她坐下,问她:“你既然决定继续留在村子里,那还怕她们诋毁污蔑你么?”
若弗放下药罐子,直视宁长青的眼道:“流言蜚语本小姐就没怕过,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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