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捂住口,这话真是她说的么?
“那个……赶紧歇觉吧,好困啊!”若弗故意伸了个懒腰,带着澎湃的心潮假装睡过去。
她真想打自己的嘴,怎的问出她藏在心底的话来了。
宁长青那头沉默良久,久到若弗秘密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时才小声回了句:“不知道。”
次日,若弗照常去刘家教琴,她终于不再特意留心牛春兰的一举一动,也不再故意学她了。
还有上回那个见了她,眼睛都看直了的刘子初,今儿也没见,若弗以为这人已将她忘了,也就不再担惊受怕了。
从刘家回来时,已是黄昏,进门便见宁大娘坐在屋里,脸色极差。
通常这时候宁大娘该在灶房做晚饭的,可这时候灶房里却只有长红在忙活,宁长青也不见踪影。
宁大娘肃着一张脸,黄昏的鸽灰色沉淀在她眼角的细纹里,令她整个面色看来阴沉得骇人。
若弗轻手轻脚走过去,试探着问了句:“婶子,你怎的了?”
宁大娘霍地站起身,没头没尾地骂了句:“下三滥的,口里说着不稀罕,背地里却来偷学本事,真真脸都不要了!”
“宁大姐,”这时,门口一身豆绿色长袄的邹春香过来了,她陪着笑,走得缓缓的,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还来,你还来做啥子?做糕点的本事你不都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还教给外人,既如此,还来做什么,是想来气死我?”
“宁大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同桂兰她提了一嘴,哪晓得她就学会了呢!我真真不是有意的,怎么的你才能消气?要不我把你给我的工钱都还回来?”邹春香说着,解下腰间的粗布荷包,从里掏铜板……
宁大娘自然不肯要,推辞道:“你少来,工钱是你该得的。”
如此来来回回,一个道歉不迭,一个懒得搭理,旁观的若弗终于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近来邹春香过来帮工,已大约学会了雪花糕和栗子糕的做法,不过她是个实诚人,答应不会自立门户抢宁大娘的生意,只是,还有个王桂兰旁敲侧击地打听,邹春香嘴上没把门的,便把做法都告诉人家了。
今儿宁大娘去镇上摆摊,便发觉王桂兰她女儿也在另一条街上卖雪花糕和栗子糕,且她们还把点心卖给了另一家酒馆竹里馆。
宁大娘去玉春楼交货时,玉春楼的掌柜的还问她不是说好专供他一家,怎的又卖给另一家酒馆了,宁大娘被问得脸红,大大跌了面子。
怨不得宁大娘要骂邹春香了,说得不好听些,这是泄露了秘方,把人家吃饭的家伙砸了。
毕竟这种雪花糕和栗子糕是若弗自家家里特有的糕点,市面上都买不着的,所以才珍贵,这会儿大家都会做了,大家都来做,雪花糕一多,势必要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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