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向来是村里妇人们磕牙谈闲天的地方,谁家的鸡死了,谁家的媳妇儿又被婆婆骂哭了,不多久便能传遍全村,今儿传来的消息便是——牛春兰哭着回娘家了。
听了这消息,若弗和长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低下头,继续搓衣裳。
“该不会是被休回来的吧?她嫁给刘员外的儿子,几年了也没生养,怕别是生不出来!”
“哪儿啊,我听说是她男人被人刮了,一条命去了半条。”
“被人刮了?”长红捂着口惊呼。
若弗看了眼长红,心叹若是被她晓得刮了刘子初的便是她哥哥,不知她会怎么想?
“哟,还有这事儿?那可是刘员外的儿子,谁敢下这个手啊!”
“先不论她男人咋的了,她做人家太太的,自个儿丈夫受了伤,不在床前伺候着还跑回娘家,这算咋回事儿嘛?”
……
众人叽里呱啦一通调侃,把牛春兰诋毁成了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女人。
最后,牛家的邻居孙氏听不下去了,她站出来澄清道:“你们别听风就是雨的,不是春兰不想照顾自家男人不回来,而是她男人被衙门的人抓去了,她这是回来想法子的。”
“哟,她男人被人刮了,不去抓刮他的人,却把他给抓了,衙门这么办事儿的?”
接着便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编排起来,可谁也说不清为何官府会抓刘子初。
若弗也闹不明白,而且上回听宁长青的意思,刘家同县太爷交情匪浅,不该把刘子初抓起来呀!难道是她远在京城的老爹得知此事,来替她撑腰的?
不对不对,他老爹的消息没这么灵通。
随后,若弗和长红满心疑惑地回了家,两人从茅房前的草地前走过,还没到檐下,便见宁大娘冷着脸从屋檐下走来。
长红不敢惹她娘,便不作声,若弗走上去问:“婶子,您怎的了?”
宁大娘紧咬后牙槽,压着声抱怨:“某些不知检点的妇人,都嫁了人了还哭哭啼啼地来寻我家长青,也不避讳,还说有要事相商,让我回避,我在我自个儿家还得回避,呵,她可真有脸!”
在这村里,能让宁大娘恨得牙痒痒,且会专门来寻宁长青的,除了牛春兰,再没有第二个了。
宁大娘恨牛春兰在自己儿子走后没两个月便嫁去了刘家,更恨她让她儿子为了她从此对女人不屑一顾,以至于她这个当娘的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到如今人家同龄的都抱上孩子了,她儿子却连个媳妇都还没讨。
若弗意识到什么,也不管什么回避不回避了,立即贴着墙轻手轻脚地往大门口去……
渐渐的,她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声女子的啜泣,脑子里不由勾勒出牛春兰哭得梨花带雨的情景。
牛春兰本就生得娇弱可怜,又在宁长青面前这样哭,宁长青还不知如何心疼呢!
思及此,若弗便醋意翻涌,然而接下来牛春兰的话却令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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