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钱氏最是喜欢刺激,不然也不会在夏家祠堂和仓库里胡作非为。这回是人家的喜宴,他们听着山脚下一百多人的吵闹,躲在山上做那事,甭提多有意思!
一顿早饭做到午时方罢,在村长上山半个时辰后,终于要开席了。
那头,长红寻遍了屋前屋后和后头邻居家,也没寻着秦汾,她踌躇着,犹豫是否该告诉娘和哥哥。
客人们陆续入席,就等着菜上桌了,宁致远那一桌因没见着钱氏,小石头瘪着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他扯着宁致远的袖子,不住地摇,“阿爹,娘去哪儿了?”
宁致远呵斥了声:“不知道!”他现在烦躁得很,没由来的烦躁,总觉着要出什么事。小石头不敢闹他爹了,只得扑进宁长明怀里。
一旁的长春见长红在檐下满头大汗地踱来踱去,于是起身招呼她;“长红,过来吃饭咯。”
长红见长春在喊她,于是一抹汗,跑过去挨着她坐,还悄声问她:“姐,你看见……”后头的话还没问出来,余光便瞥见秦汾从门口来了,她激动地起身,冲他招手。
秦汾见长红在屋里,笑了,气喘吁吁跑上前,将自己捡来的钱袋递到长红手中,神神秘秘地凑近了道:“长红妹妹,这是我捡的,里头有银子哦!”
长红低头看了眼,那是个绣岁寒三友的靛青色钱袋子,看绣工应当是正经绣娘绣的,她掂了掂道:“你看见是谁掉的不?”
秦汾乖巧地颔首,“那个人正在后山上跟人打架呢!我不敢过去还他。”
“打架?谁打架?”宁致远和宁长明都看过来。
“我也不晓得,就是两个人脱了衣裳打架,”秦汾一本正经道。
饭桌前几人都瞪大了眼,尤其宁致远,他眼皮子忽急跳,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因着钱氏不见了,万一……万一……
长红则赶紧捂住秦汾的嘴,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附耳悄声道:“玉安哥哥,你别说话。”
宁致远霍地站起身,交代长红长春好好看顾小石头,而后,他给宁长明递了个眼色,父子俩立即走出大门,往后山方向去……
长春和长红虽然知道村长和钱氏的奸情,这会儿却没往那儿想。
大约一刻钟后,第一道猪肉炒笋干上桌了,屋里这才稍静下来,接着是一阵拾筷子的声响,忽的,后山脚下忽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刺破这片刻的寂静。
“跑,还跑?臭婊子,奸夫淫妇!”接着是一声声激动地叫骂。
这时,第二碗菜上桌了,是一大碗红黑色的,油滋滋的腊肉,然而再无人去筷子,他们有竖起耳朵细听的,也有离开座位,跑出去看热闹的。
“长红你听,那……那是不是我爹的声音?”长春后背起了一层细栗,倏地放下筷子。
长红也终于意识到什么,她立即起身,穿过人群跑去灶房寻宁大娘了。
那边厢,村长和钱氏从山脚下一前一后跑了下来,村长提着裤头跑在前头,因跑得太急,没留心踩着裤脚,裤子掉了下来,可他顾不得拾起来穿上,只瞥一眼,便撒腿继续往前跑,把外裤甩掉了。
就在他身后两三丈远处,钱氏紧搂着自己的棉衣狂奔,突然,她脚下缠住了村长的裤子,“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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