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宁大娘和长红已然看呆了,在她们眼里,国公夫人简直是天神下凡,并非她生得多美,而是她的衣裳首饰太过精致。
她着一身暗红色遍地洒金缂丝长褙子,外罩铁锈红盘丝云锦比甲,腰间系一紫玉禁步,行走间环佩鸣叮,端庄雍容。不仅是她,就连平日里看着傻呆呆的秦汾,穿上锦衣,戴上紫金冠,也颇有几分派头。
宁大娘已然目瞪口呆,忘了去迎人,还是宁长青迎了上去,抱拳行了一礼,而后请人进门。
宁大娘和长红,一个去倒茶,一个摆椅子,大约觉着自己这屋子太寒碜,不配贵人进门,宁大娘将一把竹椅子擦了又擦,喊道:“夫人您过来坐。”
戚氏站在门口,蹙了蹙眉,犹豫了一瞬才踏进去,她用帕子捂着鼻子,温和对宁大娘道:“听说是你们收留了我儿子,真是多谢了,”说着,她瞧了眼身旁的刘妈妈。
刘妈妈会意,接过长红递上来的茶,道了声谢便放在木几上,而后道:“你们救了我家二公子,夫人有赏,请随奴婢来,”刘妈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出屋。
宁大娘和长红自然而然的听他们的话,走了出去,宁长青却不肯走,立在原地定定望着若弗,直到若弗冲他颔首,示意他出去,他才终于挪了步子。
接着,几个奴婢也都被屏退了,屋里只剩下戚氏、若弗和秦汾。
若弗站在一把椅子后,低下头看着四五步远处那双梨花白绣鞋,心中忐忑不安。
说起来,是她对不住他们,国公夫人疼她像疼亲闺女一样,她却逃了她儿子的昏,让人家在京城一众权贵面前跌了面子。
“不说话是觉着没脸见我?”
“伯母,”若弗向她福了一福,“我当初不该不告而别,我对不住您,也对不住玉安哥哥。”
戚氏笑了声,上前一步,“你还晓得对不住我们,也就是伯母看着你长大的,若是旁人,这婚约早解除了。”
这话的意思是她还舍不得解除婚约,还得让她嫁给秦汾?
若弗猛地抬头,“不,伯母,我不能……”
“妹妹,”一直低着脑袋的秦汾终于抬起头,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我不是故意告诉娘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玉安,你先去外头寻绿衣玩儿,我有话要同你若弗妹妹说,”戚氏轻拍了拍秦汾的背。
“好,那娘您不能骂妹妹哦。”
戚氏颔首,秦汾这才放心,跑出去寻奴婢绿衣了。
“瞧瞧,玉安对你多好,生怕你受委屈,嫁给他有甚不好,怎的想不开要离家出走?唉,不过你在外头也真是苦,一个千金大小姐,穿成这模样,让你娘看了不得心疼死?”戚氏说着,又去拉若弗的手。
戚氏保养得当,四十岁的手细嫩得同若弗这妙龄姑娘的手相差无几,无名指上还戴着颗镶翡翠的银戒指。她将若弗的手放在手心里抚了抚,“你瞧瞧你,都瘦了!”
若弗本不觉着这日子有什么苦,可她这么一说,不知怎的,她的眼泪忽然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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