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重身子,女儿去了!”若弗吸了吸鼻子,开始收拾食盒。
“放心吧,你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若弗收拾好食盒便起身了,她走出监房,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去。
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她得将爹爹透露给她的线索带给她哥哥。
她疾步走出内监,穿过甬道,一路出了刑部衙署的大门。
此时已近午时,四月底的日光已经明媚耀眼,照得人世间金灿灿的,这儿与昏暗的牢房是两个世界,走出来,便像从地狱回到人间。
若弗快步走去轿旁,忽的想起什么,步子一顿,若此时去周荫庄寻哥哥,一个来回得三四个时辰,恐怕今儿回不来,如此岂不惹人生疑?所以她还是先回国公府,明日再去的好。
也多亏了今儿时辰已晚她没过去,不然躲在暗处的人,会跟着她一路寻到她哥哥,将他绳之以法。
半个时辰后,若弗回到国公府,才进府门便被候在门口的奴婢传去了秦国公的书房。
此时,秦国公正在屋里逗鹦鹉,教它念“国公大人”,他见若弗进了门,这才将手中的鸟食搁在黄花梨木案上,笑意温和,指着绣墩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快坐!”
若弗到底还是福了一福才往那绣墩上坐过去。
秦国公撩了袍子,坐在上首,才一坐下,方才怎么教都不说话的鹦鹉突然喊了声:“国公大人,国公大人!”
秦国公哈哈大笑,指着那鹦鹉,“这小东西!”
可鹦鹉一叫起来便没个停,秦国公不得不吩咐小厮道:“小贵子,把它拎出去溜溜。”
一灰衣小厮进门,将鹦鹉拎了出去,待叫声远了,秦国公才正色道:“贤侄女儿,你今儿去探了你爹爹,他如何了?”
“我爹一切都好,我也没见他身上有伤,想来并未受刑,这一切多亏了您,多谢伯父,” 若弗起身,虔诚地一福。
她心中确实十分感激秦国公。
“贤侄女儿,你就是太多礼,我记着先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先前是若弗不懂事,如今若弗懂事了,我家蒙受您如此大恩,我理应如此,”若弗道。
“好好好,礼都行了,赶紧坐下吧,”秦国公抬手,示意她坐。
其实周如海之所以没受刑,不仅秦国公同刑部打了招呼,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刑部有些人知道,他压根是被陷害,既然如此,打死他也问不出什么。至于屈打成招,那压根不可能,兵部侍郎的牛脾气,连圣上都说招架不住,况且他一把老骨头了,下手若失了分寸,要了他的命,到时圣上怪罪下来,他们也担待不起。
“贤侄女儿,你同你爹都说了些什么,他可告诉你有什么线索?”秦国公笑得和蔼可亲。
与大多数身居官场的人都不同,秦国公对外人并不严肃,他爱笑,笑起来眼睛微眯,脸上的褶子都皱起来,愈显得……温和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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