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些人已经用罢饭,往这儿过来了,若弗能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心上。
那么轻,又那么重。
咚咚咚——
“最要紧的是保全你自己!”
“可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若弗哽咽了,她目光灼灼望着他,一面用血污了的帕子为他擦脸。
宁长青也望着她,心潮涌动,忽而,他眼角余光忽瞥见屋外微弱的一点亮光,正朝这儿过来,他迅速别开眼,故意冷冷道:“我救不了你,你不必再求我!”
微光愈来愈近,接着是一声大喊:“头儿,出事儿了!”
檐下的脚步声顿住,“出了什么事儿。”
从山下上来报信的僧人提着个灯笼,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禀报道:“山下有几个小厮和十几位打杂的僧人要上山寻人,再有两刻钟便要到这儿了,得赶紧撤!”
这声音太大,连里头的若弗和宁长青也听见了。
若弗激动极了,“他们上来了,他们来寻我了!宁长青,我们有救了!”
宁长青却眉头深锁,他知道,人一上来,他们也活不成了。
果然,外头传来一声:“那人既然还嘴硬,也不必留到明日酉时了,老二立即去结果了二人吧,其余人等,收拾收拾,跟我往山上撤!”
山上有密道,他们能走得脱。
而这些人所谓的收拾便是拿上他们的挎刀,不消多少时候。
下一刻,影子便提刀进来了,黑暗中,脚步声愈来愈近,若弗伸手去拉宁长青被镣铐锁住的手,颤抖着闭上了眼。
“赵东来,是他让我来京城的,”宁长青忽然出声。
举起的刀没落下,若弗也睁开了眼,她拉着宁长青的手微微松开,心弦也松了,她此刻才能感觉到手上的温度,和他掌心的薄茧,还是这样熟悉的触觉。
只要说出来,他们便没事了,她便能永远牵着这只手。
“赵东来是谁,你可别特么跟我胡诌啊!”影子的声口异样严肃。
“老二,别磨蹭了,快动手!”屋外亮堂了不少,是那几个穿官服的提上了灯笼,站在屋外说话。
“老大,这宁长青交代了,说是什么赵东来,”影子冲外喊。
立即,几盏灯笼进了屋,将屋里照得亮堂了些,若弗立即放下攥着宁长青的手,立在一旁,然而她的目光却仍在宁长青身上,欣喜的,仿佛下一刻他们便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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