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看了眼若弗,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们家玉安确实有福气,若弗这样的可人儿,甭说是男人,我见了也喜欢得很!”
这是很给若弗脸面了,若弗忙客气道:“我能嫁给玉安才是福气呢!”
“诶,那这位又是……”罗氏调转视线,看向赵知敏。
另外几个贵妇人也看过来,其中有个着粉绿色马面裙的年轻妇人,忖了忖,激动道:“我认得,我认得,是赵将军的女儿。”
戚氏打趣道:“要论认人啊,没谁比得过文秀,我有时真怀疑,这世上没有她不认得的人!”
众人笑起来,这笑意里更多的是讽刺,因着那个被称“文秀”的惯会钻营,不然凭她的身份进不来这儿,也就是靠认识的人多,平日宴席上总是这个搭一句那个搭一句,甚至给人做媒,才勉强挤进了这个圈子。
在这儿,最有体面的便属戚氏,所以众人都奉承她,连东道主永平侯夫人也不例外。自然,作为国公府未来的儿媳妇,若弗和赵知敏也被一群人围着。
若弗面上笑着,口中说着客气话,心中已十分不耐,偏偏她曾经的死对头柳玉茹也凑了过来,她与若弗一向不对付,上来便是一句:“呀!若弗,没想到你会过来,我还当你因着爹娘在狱中忧思过甚,不愿出门,现下看来面色倒也挺好的嘛!”
周围几个上赶着巴结的脸色都变了,有人不言语等着看好戏,还有人想岔开话。
若弗没搭理柳玉茹,继续含笑着同另外几人说笑。
柳玉茹被无视,大感不快,继续自说自话道:“也难怪脸色好,听说你下个月便要与玉安成婚了?”
从前柳玉茹便最爱背后讽刺她与个傻子做朋友,这会儿又故意提他们的婚事,她就是想故意激起若弗的火,好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可若弗已不是个先前那个火爆性子,若非惹急了,她轻易不想与人争执,现在,她只想离这没事找事的人远些,于是她含笑道:“忽而又有些昏,你们继续,我先去坐一会儿,”而后她便由奴婢引着往曜日斋歇息去了。
不过,若弗并不真想歇息,她在内室欣赏了会儿黄公望的山水画,便出门自己独自逛去了。
她走过水榭,穿过紫竹林,到了一排小屋前。
屋前屋后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奴婢在忙活,见了若弗也都过来行礼。
若弗猜想这儿应当是奴婢们的住处,而这些奴婢不如外头伺候的那些奴婢光鲜,想来她们只是这儿守园子的。
日头隐入云翳,忽而刮起一阵风,若弗觉着浑身都舒爽了,这时身后的凌子提醒道:“小姐,走远了,咱们回吧。”
若弗摇摇头,“不想躲在屋里,闷得慌,我喜欢看水,”若弗指了指右前方的池塘,“这水跟方才的荷花池应当是一片的吧,我瞧着像引的活水,这在京城谁家的院子里可都没有。”
“奴婢听说这水引自绿沙河。”
“绿沙河?”若弗猛然回头,目露惊喜,“你说绿沙河的水会流到这儿来?”
凌子颔首,她见若弗这反应,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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