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唯不理他们，继续问，“是谁指使你们去袭击那名妇女？”

高个子男人接着道，“我们不知道是谁，我们只接到一个电话，收到订金后才干的。”

佐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着，问的很详细。

夕小浅听得明白，四个男人其实并不知道是谁指使他们，只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和一张照片，指定了时间地点，去侵犯那个女人。

一个矮个子男人接着说，“我们接到照片看到是个大妈，本来是不想做的。可是对方打了一百二十万定金。我们就去了。但是……”苦哈哈地说，“没想到那个大婶比照片里看起来更老。我们真的起不了去侵犯她的心。只好制造一下侵犯她的现场，没想到她那么刚烈，还跟我们打起来。我们也是失手才会捅了那几刀……”

失手……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啊。

夕小浅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他们的“失手”，她的妈妈变成了植物人，如果没有那个好心人相救，妈妈恐怕早就没命了。

“稍安勿躁！”湛储宸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分，“看完所有证据，总要，让你心甘情愿。”

夕小浅垂下头，看着那只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心里一阵又酸又涩。

是，她要的是妈妈的一个公道，而他要的，只是她心甘情愿地贡献出自己的身体。

“林栋生先生！”佐唯转向林栋生。

林栋生从佐唯对那四个男人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今天湛储宸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一听到佐唯叫到自己，身体一哆嗦，脸色一白，“是，是……”

佐唯亮出一张银行流水单，“林栋生先生，七月二十四号您曾经用您公司其中一名员工的身份证办了一家银行卡，并在卡里存出转出一百二十万，你还有印像吗？”

林栋生不比林珊珊，他深深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诈”，明明没有证据却装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一切诈取别人嘴里的信息。

从一开始他就下定了决议一口咬住什么都不认。

他坚定地摇摇头，“佐唯先生，您看您说的什么话，夕若依虽然跟我离婚了，但是她毕竟是浅浅的妈妈，是我曾经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去侵犯她。不可能……”

佐唯无情地拆穿她，“据知情人透露，你跟夕若依女士结婚那几年因为事业停摆，男阳不举。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所以当年你才会那样坚定地将她们母女二人赶出家门。”

不光是林栋生脸色不好，夕小浅脸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什么叫他和夕若依女士没有夫妻之实？那她是谁？她是谁的孩子？

林栋生搓着手，唯唯诺诺地笑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浅浅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嘿嘿……”

佐唯淡道，“林先生是不是我们夫人的亲生父亲，到时候一验便知。”

“那当然是，必须是……”林栋生突然反应过来，“夫人？”他突然睁大了双眼看向夕小浅，整个像一道离弦的箭敏捷而快速地来到湛储宸面前，毫无预兆地跪了下去，“爵爷，爵爷，我承认，我这事是我做的。但是，爵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了。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