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储宸和夕小浅赶着饭点到别苑，饭后白谨南给小辰，夕小浅和湛储宸都派了红包。

夕小浅想到早上小琛那个事来，忍不住笑了。

她怀孕后台晚期有些贫血脸色有些苍白，此刻一笑，似春光乍然，明媚一片。

湛储宸在她身侧没在意，小辰坐她对面却是看得清楚。

她的春色不为他，小辰压着心底的失落，强颜问，“浅浅，笑什么呢？”

夕小浅到底顾全湛储宸的面子，只道想起一个笑话，就将这事给带过去了。

下午白谨南和夕小浅午休。

雪已经停了，湛储宸和小辰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湛储宸扯下小辰的围巾裹在雪人的脖子上。

然后两人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雪人聊天。

“浅浅小时候特别喜欢堆雪人，每次她都堆不好。”小辰笑。

湛储宸不置可否。

刚刚他是想团个雪人给夕小浅醒来后一个惊喜，小辰要加入他没有拒绝，倒是没想到这里还有缘故。

“心脏的事，真的决定好了么？”小辰又问。

“嗯。”湛储宸端过佣人端过来的热茶喝了。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犹豫的事。

“如果被浅浅知道……”

湛储宸飞快地打断他，“她不会知道。”说罢侧眸看他，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我不在，一两年内你也不可能得到浅浅的心。”

话虽然说得刻薄，但是却分明在警告他一年两年得不到浅浅的心，他也要坚持下去一直守在浅浅的身边。

小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别苑在山顶比市中心要低个三四度，不一会又开始洒起小雪。

一层雪洒在血人的身上，雾蒙蒙的，看起来有些萌。

小辰的声音仿佛也隔了一层纱，有些朦胧，“说实话以前我挺讨厌你的。”

“你现在也很讨厌。”湛储宸嘴不饶人。

“现在我却很佩服你。”小辰没理会他，接着道，“你拥有世上所想要的一切，没想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要以连命都不要。”

湛储宸的眸子泛起冷光，“浅浅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她为了受尽了苦，现在还孕育着我的孩子。”

小辰没有在意他言语中的愤怒，接着道，“我以为我是世界最有资格说爱她的，没想到现在还有你。”

小辰终于扭头看他，字字句句带着一股喑哑的痛苦，“如果可以，我真想那个可以给她心脏的人是我。那样你就可以留下来陪着她。浅浅心里想陪着她到老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留下来，没有意义。”

“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湛储宸并没有为他的话动容，活了两百多年，见过太多人脸，有比小辰更令人动容的。

湛储宸很平静的告诉小辰，“白谨南留你到现在，除了多年的战友情，最重要的也是因为你对浅浅无人可比的真心。你让我和白谨南知道，我们走后，浅浅不会无人依靠，不会再像从前漂泊无依。”

“海域，没有其他方案可以救浅浅吗？不能留下你吗？”小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