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歉？”

徐毅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林凡。

林凡闻言，却是微微点头，缓缓开口道：“你刚刚说过什么话，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徐毅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他分明记得，自己刚刚曾经要求林凡向他下跪道歉，而林凡似乎也说过差不多类似的话。

想到这里，徐毅张了张嘴，内心的屈辱让徐毅有些不想开这个口。

但是，看着此刻面前林凡认真的表情，以及他随时有可能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徐毅的心中猛然延伸出了一股恐惧的感觉。

不道歉，就会死。

徐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是清楚无比地在他的心中开始延伸。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犹豫起来。

但是最终，徐毅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面前的林凡，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对不起！”

一时间，场内众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都沉默了下来。

所有人都傻了眼，特别是神海宗的那些人们，他们在看到在自己心中强大无比的副宗主，就这么在林凡的面前跪下来的时候。

他们的心中，居然是有种世界观都崩塌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们分外的难受。

反应过来之后，神海宗众人深呼吸一口气，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然而，林凡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却是微微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徐毅缓缓开口道：

“我是让你跟我下跪吗？”

徐毅一愣，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林凡，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凡望着他，“跟我师姐道歉。”

徐毅顿时咬紧了牙关。

侮辱！

徐毅毫不怀疑，此刻的林凡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他！

这个瞬间，徐毅有种暴起和林凡拼死一战的想法。

但是，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被他自己给直接掐灭了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就凭自己的实力，是根本没可能是林凡的对手的。

于是，他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冯江雪的方向，再度下跪道歉。

“对……对不起！”

看到这一幕，林凡才总算是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直接起身，准备朝着门口走去。

徐毅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好像就此放松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之后，走到了门口的林凡，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再度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然后，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徐毅，开口道：“对了，自断双手双脚就不用了，有点麻烦，你再把自己的修为废掉就行。”

此言一出，顿时就让徐毅愣在了原地，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番话，他自己刚刚也说过。

而此刻，林凡又原封不动地将其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