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些吧。”慕慕直接出言制止，“这事同我们没什么瓜葛，小心落人口舌。”

游齐画连忙闭嘴。

林宝玉还是将此事告到了夫子面前。

只可惜夫子并未听信她一面之词，叫来几个学生询问此事，众人都是相同的口径，皆说根本没有此事。

不仅如此，几人还趁机在夫子面前抖搂出林宝玉的一些所作所为，夫子当即就黑了脸。

待人走前，让人再将林宝玉叫来。

“林宝玉，夫子让你过去。”来人面色不虞，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她。

“哼——”林宝玉冷哼一声。

不必说，她这般表情，夫子恐怕好生教训了她们一顿。

思及此，她嘴角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见慕慕安然无恙坐在那边同旁边之人说说笑笑，想到自己所受屈辱，她特意绕到她面前：“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向夫子证明就是你故意让他们针对我！”

小公主斜眼看她，“上次四皇姐将你扔出宫，本公主还觉着你可怜，现在却觉着果真应证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罢，又看向慕慕，“以后若是她再来挑衅，不必理会，或者你同本公主说，我让人再给她丢出宫去。”

林宝玉瞳孔微缩，当日的屈辱仍在心底难以磨灭。

慕慕起身，微微仰头，“不是我干的事情，我凭什么认下？况且你觉得夫子会信你一人还是众人？”

两人对峙许久。

“一定是我。”林宝玉嘴角微垂，一个跨步离开了大殿。

她最后是掩面哭着回来的。

慕慕丝毫不意外，早在她离开前自己就提醒了她，只是她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又对自己太过自信。

那些人早在被夫子叫去谈话时就统一了说辞，不论夫子问谁，最后的错误都会落在林宝玉头上。

有些抱着打听心思的人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关心道：“宝玉，你怎么了？夫子骂你了？”

林宝玉趴在桌上，闻言微微抬头，见来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只觉刺眼。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

那人被她这么一噎，脸上的笑容根本挂不住。

嗤鼻一笑：，“怪不得会让夫子骂，其他人也不会帮着你！”

她突然想到自己离开去找夫子前，慕慕最后说的那句话。

原来她早就知道！怪不得她有恃无恐。

……

“这小丫头竟然这般蠢？”林嫔一乐，手端上茶盏，吹吹上头的浮末，微抿一口，又忍不住补上一句，“又蠢又心急。”

宫女立在一旁没敢搭腔。

毕竟是主子的娘家人，再怎么样，她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傻乎乎地点头。

再者，听主子的语气，对这个宝玉小姐并不是完全置之不理。

斟酌再三，只道：“宝玉小姐年纪尚浅，家里娇宠着长大的，正是小孩子性格，多教导着些，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林嫔将茶盏放下，手指微微轻叩着桌面，似在思索。

好半晌。

“你说的倒也不是不行。”

林宝玉这孩子，若是教养好了，今后说不定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