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矮小的城墙之上站满了人,人群的正中心站着的是金国皇帝完颜晟,也就是日后的金太宗吴乞买。当然,这一时空中,他可能只得到一哀、献、愍之类的谥号。
吴乞买虽然在,但是众人的眼光却都看着主心骨一般的斜也。
斜也是目前大金国最有权势之人,从名分上看,他是谙班勃极烈,大金帝国的二把手,继承人;从官职上看,他是都元帅,帝国的最高军事长官;从政治上看,他联合宗干等人架空了吴乞买,已经算是大金实际掌权者。
斜也目光死死盯着宗翰,眼中杀意弥漫,仿佛下一秒钟就准备拔出宝剑,将此人斩于面前。
“黏没喝,你丧师辱国,将我大金国的元气败尽,又丢河东、西京,连同着临潢府都危在旦夕,你有何颜面回来?”
说话的是宗干,他看着宗翰便气不打一处来。用宗翰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斜也垂垂老矣,已经上不得马,恐怕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而宗干等人手底下实在没有能打的,报以厚望得到宗望战死在黄河,这才让宗翰挑头干这幢大事。
宗翰的父亲、阿骨打的国相、堂弟撒改威望颇重,宗翰自己也有本事,在军中已经成为了第一人,先帝在世之时也曾多夸赞宗翰能干,偏偏就是这个国之干才,却将金国最后的力量给葬送在燕云,让那些个勇士尸首异处。
宗翰身上虽然布满伤口,但是眼身却极为坚毅,一双虎目看向宗干,呵斥道:“斡本,你懂什么家国大事!我们这次连宋攻柴,已经是我等最后的机会了,殊死一搏虽然可悲,但是我等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现下柴进兵马、粮草都准备不及时,尚且能大败我等,若是此人在中原休养数年,我等早晚为柴进所擒。”
宗干闻言愈发的恼怒:“殊死一搏,你倒是搏啊!下令部队分散的是你!我大金国五六万大军就这样被你葬送,你为何不死?”
宗翰脸上不悲不喜,反而冷峻的道:“柴进火炮大势已成,若不是探子拼死发来消息,五六万大军聚集在一起,被那梁山几轮火炮打成肉糜,何来今日!况且,我死又能如何?军中可有后来者?到那时尔等连个能带兵的都找不出来,难道你斡本自己披甲上阵?”
宗干有足疾,连走路都走不顺畅,如何能披的了甲,上的了阵?
宗干语塞,斜也却出言道:“够了!”
见众人不说话,斜也看向宗翰,道:“如今不是争吵的时候,你若是有计谋当拿出来才是。”
宗翰正了正色,对着吴乞买拱了拱手,道:“臣请陛下。”
“讲来。”吴乞买虽然手中实权不多,但是他是斜也正儿八经的兄长,宗干、宗翰等人的叔父,又常居高位,自有一番威势。
“陛下,请让非我宗室之人退下去。”
吴乞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城墙之上就只留下吴乞买、斜也、宗干、宗翰、宗磐、宗辅、宗弼(金兀术)等数人。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宗翰对着吴乞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道:“陛下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有话直说。”斜也打断了宗翰的言语,颇有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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