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朝她作了个揖：“感谢张老师！”

张小莲：“嗯。不错，乖徒儿。”

俩人笑成一团。

一旁的李春云，面上露出了羡慕之色。

她眼神依旧怯怯的，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李春云道：“苏……苏萍，我一会可以和你们一起排练吗？”

苏萍愣了一下，“哦。抱歉啊，我今天练不了了，回去我就得走了。”

说好了要去姜泉家吃晚饭了。连续赶了两场表演，这会回去都有点晚了。

“明天吧。”

苏萍知道，对于李春云这种怯懦又嘴笨的人，能主动过来说这个，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她也知道，李春云是冲着张小莲来的，想让张小莲帮她指点一二。

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张小莲的业务能力有多强。

苏萍：“咦，小莲，你……”

张小莲摆摆手，“我一会也有事，不练了。”

苏萍爱莫能助。

李春云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哦。”

——

回到文工团，姜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从县城开会回来，自行车把手上挂着一袋子东西。

苏萍快步走了过来，“等很久了？”

姜泉：“还好。”

苏萍看了一眼他的自行车，问道：“你自行车修好了？”

姜泉偏过头，掩去眸中的不自在，含糊地“嗯”了一声。

苏萍快速地清点好服装，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走吧。”

“嗯。”

姜泉原本骑着自行车跟在苏萍后头，骑了一会后，他踩着脚踏追了上来，和苏萍并肩。

乡间道路狭窄，俩人并肩骑着车，挨得很近。

迎着风和夕阳，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姜泉：“苏萍。”

苏萍：“嗯？怎么了？”

姜泉：“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梦做多了，梦想照进现实时，难免恍惚。

村里有自行车的人家并不多，这副景象自然难得一见。所到之处吸引了下面的田埂上众多乡亲们的目光，大家交头接耳。

姜泉原本以为众人议论他和苏萍，心里还有些愉悦。骑了一会后，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几位乡亲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苏萍啊，听说你去城里并不是找了工作，而是被派出所抓了？”

“苏萍啊，你是犯了什么事啊？”

“苏萍啊，你那个城里对象知道你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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