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孙氏顿时泪如雨下。
张姨娘叹息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拿着棉帕给她擦拭眼泪:“老爷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显的在逼迫夫人。”
孙氏的眼泪流地更急了,哽咽道:“他就只会欺负我。”
“老爷说的那些话,夫人确实无法反驳,”张姨娘沉思了一会儿,“不如夫人就做做样子,若是五少爷不听话,您也不必跟他计较,直接让人禀了老爷便是。”
孙氏信赖她,点了点头应下,心里仍怄的慌。
之后几日,孙氏让正房里之前侍奉的人,接着去伺候方皓俊,给他用的一应物什也还是最好的。只不过对他远不如以前那么上心了,基本将他交给下人,偶尔过去询问一二。见他做错事,也只是说上一两句,他不改就让下人告诉方承安。
如此,孙氏才没那么累,也算是尽到了嫡母之责。
方皓俊一开始还装了几天乖巧,后来感觉到孙氏对他的不同,渐渐地放肆起来。
方承安找不出孙氏的错处,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跟方皓俊斗法。
宋北逸回来后忙着的石城县之事,也有了结果。
经过刑部的细致审理,匪首彭武和二当家的供词与宋北逸审讯的并无二致,虎头寨的累累罪行不可饶恕。
圣上亲笔玉批,彭武和二当家秋后问斩,石城县关押的贼匪,由黄县令审理,身上有人命的,处死,其他人一律发配边疆做苦役。
下朝后,宋北逸和白珣同行。
“刑部没有审出关于白大人的其他线索,也在意料之中,你不必难过。”宋北逸见他情绪低落,安慰道。
白珣苦笑道:“我没有难过,只恨自己无能,这么多年了,还未能将真凶揪出来。”
宋北逸骑在马上看着前方:“此人在朝中经营多年,隐藏的很深,目前我们只能继续寻找那个脸上有长疤的男人,我已派出人,去找邹德志一家的落脚处,他们人多,找起来相对容易些。”
“多谢你了。”白珣正色道。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宋北逸回到思远阁时,正看到清颜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陪旺仔玩,偏偏旺仔也不在意,乐此不疲地将她丢出去的球捡回来,放到她伸出来的手中,然后她下意识地又丢远,旺仔再飞奔着去捡。
“在想什么呢?”宋北逸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清颜从藤椅上站起身,旺仔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见到宋北逸,聪明的把球放到地上,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看你想得出神,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宋北逸拍了拍旺仔的脑袋,继续问道。
清颜坦言道:“我想再做一门生意,没想好要做什么合适,正好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我是开酒楼好还是客栈好?”
原来竟是在为这事苦恼,宋北逸认真地想了片刻:“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需要你投入的本钱和精力都不少,收益方面应该也差不多,端看你自己喜欢做什么。”
“我一开始是偏向做酒楼,后来经过观察,发现京都的酒楼着实不少,而且很难超越醉宵楼,我就又考虑起客栈来。”清颜如实回道。
“醉宵楼号称京都第一酒楼,我也去过几次,里面确实奢华,但也少了一些烟火气,”宋北逸笑道,“我认识的颜儿,应该不会轻易认输吧,既然想做就去做,即便最后赔了,你还有我,我来为你出银子。”
他的支持让清颜感动不已:“谢谢你,我决定了,就做酒楼,我不仅不会让它赔钱,我还要将它做大做强,让它遍布大渊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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