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惊讶不已，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孙氏，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

老夫人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四丫头在外头做生意？”

“是啊，祖母。”清灵肯定地回道。

何氏不以为意道：“她哪会做什么生意，就算是做也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母亲太小看四姐姐了，”清灵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心意食斋、心意酒楼还有云霓阁这几家店你们听说过吧？”

众人不明所以地点头，这些店他们多多少少都听到过一点，有的甚至还去过。

清雪惊疑道：“五妹妹的意思，不会是想说这些店都是四妹妹的吧？”

很快她又自己否定：“这不可能，云霓阁我去过，那里的一切绝不是四妹妹能做得到的，而且我还在那遇见过她……”

说到此处，她忽地停下来，想起当初两人在店里遇到时的情形，她看好了一套衣服，因为太贵没舍得买，四妹妹却已经替她买下来，她感到被羞辱，愤怒地离开了。

这会儿一想，若那家店真是四妹妹的，那她岂不更是颜面尽失，被人看了笑话？

清灵嘴角勾起：“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这几家店都是四妹妹的。”

清雪见她说得斩钉截铁，羞愤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老夫人已经信了，并在心里转了好几圈，她慢慢望向三房这边。

“老三，五丫头说的可是真的，你知不知道这事？”

方承安踌躇道：“母亲，儿子也是昨日才从外面人嘴里听说的。”

他昨日照常在外头遛鸟，却被几个相熟的人围上来，奉承他养了个好女儿，他一开始还很疑惑，这些人都知道他的长女嫁入了武安侯府，怎么这时还提这事？

之后他才得知他们说的是清颜做生意的事，他当时也愣住了，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不得不信。

作为父亲，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女儿的事，他没有多想，只觉得很生气。

他带着满腹怒气回府质问孙氏，谁知孙氏也是一脸懵，原来清颜把所有人都瞒住了，他也不知怎的，气顿时消了不少，起码这说明他不是被区别对待了。

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他没有说谎，继而又问孙氏：“你是四丫头的母亲，她难道连你都没告诉？”

孙氏紧张地小声说道：“母亲，儿媳想颜儿不跟我们说，一定有她的理由。”

“什么理由？！”

老夫人提高了音量：“我看她就是翅膀硬了，把生她养她的人都给忘了！”

何氏在一旁火上浇油：“四姑奶奶嫁得好，又这么能赚钱，可不是不把我们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亲人放在眼里了。”

孙氏听到她们这么说清颜，连忙起身解释：“不是的，颜儿不是那样的孩子……”

“母亲这是怎么了？”清颜从门外进来，感觉到里面不寻常的气氛。

厅中的所有人也齐刷刷地看向她，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

孙氏转身看到她，眼角微微湿润，迎上去却没有多说。

清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接着上前一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