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窦尚书向皇帝禀告了昨夜之事。
众人听罢,惊讶地齐刷刷看向傅太师。
傅太师面上看不出喜怒,昨晚他已经听下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自然不信自己儿子是去买书的,肯定又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偏偏又跟北戎有牵扯,圣上正着人调查十几年前的事,刚又发生岷州送来的急报不翼而飞,这一切的种种,让傅太师不得不怀疑他儿子跟这里面的事有关。
他站出来对皇帝说道:“国有国法,陛下不必顾念老臣,若他胆敢做对不起大渊的事,老臣也绝不容他,陛下依律处置了便是。”
皇帝轻轻颔首,对他的一番话很是赞赏。
“太师守正不阿,孤也相信傅爱卿不是那通敌之人,待窦尚书调查清楚后,自会还他清白。”
“多谢陛下,老臣惭愧,”傅太师面露羞愧之色,“老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容老臣去见他一面。”
皇帝脱口而出道:“当然可以。”
他对傅太师极其信任,想着怕不是傅梁才真有那个癖好,不好意思白日到书肆,才选择了晚上悄悄去取,却正巧撞上了个北戎细作。
事情尚未有定论,这时候让人去见傅梁才,窦尚书并不赞成,可圣上金口玉言,他不能当着众人驳了圣上的意。
“老臣谢过陛下。”
傅太师重新站回去,他要提前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朝后,傅太师同窦尚书和白珣一起来到了刑部大牢。
窦尚书亲自领傅太师到傅梁才所在的牢房,并将房门打开。
“太师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本官就不打扰了。”
“有劳窦尚书。”傅太师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傅梁才一夜没怎么睡,见到傅太师的那一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速从床板上起来。
“父亲,您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傅太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走进牢房环视一周,找了个条凳坐下。
傅梁才脸上的喜悦之情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心虚和不安。
“说说吧,你怎么会又跟北戎人有了联系?”傅太师直接问道。
傅梁才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忽。
“儿子……儿子真的是去……”
傅太师眉头蹙起深深的纹路:“别拿那套假话来糊弄我,要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实情!”
傅梁才吓得脸一下子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傅太师面前,哀求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帮帮我——”
此情此景让傅太师有些恍惚,当年他酒后失言酿下大祸,也说了同样的话。
“你都做了什么?”
傅梁才谨慎地朝牢房外望了望,小声道:“当初那个北戎人又找到我了,他娶了北戎王的女儿,还被封了王爵,他跟北戎王联起手来威胁我,说宋北逸已经盯上了他,若我不帮他们,他就会把那件事告诉宋北逸。”
“所以许刺史的急报是你拦下来的?”
话刚出口,傅太师紧接着就自己否定了。
“不,你接触不到那些东西,你让谁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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