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梁才眉欢眼笑地回到府里,一路上下人纷纷向他行礼避让。
刚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便吩咐道:“快,给我准备热水,我沐浴更衣,去去这一身晦气。”
下人闻言赶紧下去准备。
梳洗了一番的傅梁才神清气爽地去见傅太师。
“父亲,儿子回来了。”
坐在书桌前的傅太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傅梁才上前几步,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父亲,那些细作突然一起死了,是不是您……”
傅太师看向他目光不怒自威,让他自觉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北戎让这些人来大渊替他们卖命,要么是手里捏着他们的软肋,要么是许了他们天大的好处,一旦身份暴露,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尽早解脱,不需要我做什么。”
傅梁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笑着赞道:“还是父亲厉害,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儿子会没事?您怎么也不告诉我,让我在里面担惊受怕好几天。”
傅太师眉头皱起:“你自己做下的错事就应该给你点教训,让你还敢自己主张!”
“儿子真的知错了,”傅梁才缩了缩脖子,这辈子第一次进大牢,他真是害怕了,“父亲,那这事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北戎真能信守承诺?他们抓住这一点,以后还可能让你替他们继续办事。”傅太师沉声道,北戎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棋子。
傅梁才闻言怒上心头:“言而无信,他们敢!”
傅太师从椅子上起来,边走边说道:“他们有什么不敢的,那是北戎王。”
“要是如父亲所说,那我该怎么办?”
傅梁才慌了神,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本以为帮他们这一次就算完了,他们若要得寸进尺,难道他甚至是傅家以后都得受制于人?
这些都是傅太师自己的推测,跟他说这些,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如今岷州那边局势未明,要静观其变,记住了,不要再跟北戎那边联系,他们要是再找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准再自作主张,还有,不要再跟二皇子有过多的接触。”
现在傅太师说什么傅梁才都得答应,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第二日,宋北逸率着仅剩的将士跟北戎军再次交手。
还能上阵的将士已不足五万,且连着这么长时间的作战,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精神和体力都到达了极限,靠着一股绝不认输的硬气与敌人拼杀。
战至正午,太阳高悬头顶,本应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大渊将士们的心却越来越冷,同伴已经倒下近半,他们剩下的人被北戎人合围住。
宋北逸和高达已从战马上下来,杀着身边聚上来的北戎人。
扎尔善骑马在不远处看着,眼里流露出激动之色,见宋北逸的体力慢慢要被耗尽,他驱马上前。
“宋北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你以为坚持这几日就能等到援军?本王告诉你,你等不到的,此地就是你的埋骨之处,本王将踩着你的尸身破开岷州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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