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阮芽转眸看向孟永平：“所以你来吗？望安前两天还说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孟永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这样的人，不该跟孩子们接触。”

“……”阮芽说：“一大把年纪还矫情起来了，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

孟永平挨女儿骂的时候是从来不敢吭声的，要是让他手底下的兵看见他们的活阎王教官窝囊成这个样子，估计要大跌眼镜。

“算了，我就不该跟你商量。”阮芽说：“你要是不来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孟永平立刻说：“知道了。”阮芽收拾了老爹，这才跟阮栒一起往外走，阮栒笑着说：“他也就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了。”

阮芽却垂着眼睫有些难过，轻声道：“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嗯？”

阮芽说：“他前半生为夏语冰活着，后半生为我活着。”

阮栒叹口气，摸摸妹妹的头发，道：“小芽，不是这么算的，他前半生为了夏语冰活着的时候没有自我，但他现在有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有女儿陪在身边，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是这样吗？”

阮栒道：“你总是不明白你带给了人多少阳光和希望。”

“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太阳，明亮热烈又璀璨，毕生都不会再遇见第二个这样的人了。”阮芽沉默一瞬，踮起脚摸了摸阮栒的额头，疑惑：“没有发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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