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老女人竟然敢这么做？”

程双儿小手狠狠地拍在桌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影响她义愤填膺，“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嗯嗯，不要脸！”

莘杳杳也皱着一张严肃的小脸，跟着一起控诉。

自从那天喝完酒后，莘杳杳整只参迷迷糊糊了两天，和游魂没多大差别，吓得寂归枫差点连人带床抱进医院了。

还好最后文钊熙来检查了一通，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是这样，等小姑娘清醒后，也足足把她关在庄园里，半步不离身地照顾了两天。

今天，实在憋得慌的莘杳杳终于耐不住寂寞，趁着寂归枫去上班，忙不迭溜出来找许久未见的好姐妹了。

“不是，那老女人最终得手了没有呀？”

“得手？得什么手？”

莘杳杳晕乎乎地问，“哥哥没有死哦。”

在她的印象里，尹清漓当日的行为就是在给寂归枫，想要害死他，最后被自己力挽狂澜，及时把人压扁在地上，保护了寂归枫。

“哎呀，不是死没死，就是俩人有没有……”

嘴比脑子快的程双儿，看着莘杳杳过分认真和纯净的双眼，脑子里忽然“啪——”的一声，好像连接到了信号。

这小玩意儿不会连男女生命大和谐都不知道吧？

嘶——不能够啊，高中同学扣大分！

这要再这么继续下去，一个懵懵懂懂，一个闷骚不开口，她的cp什么时候才能修得正果？

不行！

程双儿撅着屁股就坐到了莘杳杳旁边。

“杳宝，我问你几个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啊~？”莘杳杳瞪圆了双眼，目光从茫然变得更茫然。

“杳杳，你喜欢你哥哥？”

“喜欢~”

“是妹妹的哥哥的那种，还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程双儿双眼一眯，一脸猥琐。

“这有区别吗？”

莘杳杳歪着头思考了半天。

这题对她确实超纲了些。

“当然有区别，怎么可能会没有区别呢？”

程双儿激动得就差跳起来了，“妹妹对哥哥的喜欢，那是一种亲情，女人对男人的喜欢，那是爱情！”

莘杳杳眸光闪了闪。

之前寂归枫好像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杳杳宝贝，应该不会分不清自己对寂大佬是什么喜欢吧？”

莘杳杳张了张嘴，而后抿唇不语。

分不清么？

她不知道。

也不对，与其说她不知道，倒不如说是她不敢去区分。

她想一直和哥哥待在一起，可是哥哥好像很抗拒。

之前在车上，她感觉到了，哥哥想把她丢掉的。

哥哥好像只是想要一个妹妹……

莘杳杳的眼神有些落寞。

她就是一只人参孤孤单单的小人参，在少得可怜的印象里，除了妈妈以外，还没有来对她那么温柔过。

虽然最开始捡到到她的人是爷爷，但最终和她相处的，却是寂归枫。

一日日的相处不作假，莘杳杳比不得人类的情感充沛，平日里漠然得很。

但是物极必反，一旦她有了牵挂，有了喜爱之人，那必然是全身心都放在那人身上。

莘杳杳原本只是想做哥哥的乖妹妹，可是寂归枫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只想一个人霸占寂归枫。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