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的模样早不复当年的秀丽,蓬头垢面,比个村妇还不如。
“告?你怎么告?你告她什么?”
江肃只觉得余氏可恶可笑。
若不是余氏手里捏着一份江风晚当年的遗产单子,口口声声说要送给淮月做人情,他绝不会伸手管江守礼的事情。
“事已至此,你们母女俩还是保全自己的要紧。我让你大嫂给你们母女准备一份体己,你们俩到外乡过些安生日子也好。我看月娘是个闷声心狠的,哪天想起你们来,你们可是连命都难保的。”
余氏原本半跪在地上,愤愤的直起身子要诉说不满,忽又腰杆子一软,娇媚斜了江肃一眼,道:
“我是老了,也叫大哥瞧不上眼。”
江肃既尴尬又忌惮,余氏自以为笑得惑人,却是眼尾褶子能夹死苍蝇。
“可宜娘还是黄花大闺女,总不能跟着我就困死在乡下了吧。怎么说,您给宜娘寻一门好亲事,我瞧着渠哥儿就不错,他父母早逝,我跟过去帮着他打理打理家事,也好叫他小两口得个清闲不是?”
渠哥儿是江肃夫人林氏的外甥,小小年纪已是秀才。
在江肃所认识的晚辈后生中,渠哥儿是最优秀的一个,他自己都打着把闺女嫁给这个外甥的主意,又怎么看得上身败名裂的江淑宜。
“好个不要脸的娼妇,”听了许久墙角的林氏终于按捺不住,举着笤帚就冲了过来,拼了命的打余氏。
余氏泼辣更甚,当然不肯白白吃亏,也冲上前厮打起来。
这到底是人家地盘,余氏被婆子按着,吃了林氏好几个耳光。
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间只看着林氏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余氏心里屈辱绝望,恨道:
“好,好,你们都给我等着!要死大家一块死!当年的好处一块受了,现在凭什么就我们一家受那死丫头的摆布!”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仆妇跑了出去,江肃急忙让人去
追,又被林氏挠了一把。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就是个粪桶你也骑!”
江肃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急又怒,道:
“胡说什么!还不快拦住她,她这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啊!”
林氏见江肃真是急得跳脚,理智这才回笼几分,再使人出去追赶,却是连个人影也摸不着了。
江肃让人在江畔鲜门口守着余氏,余氏却死也不肯向淮月低头,也学着顺嫂去了衙门报官,告得竟是江家族人当年一并侵吞江风晚的遗产。
冬大得了消息,连忙来告诉淮月海云。
淮月刚出后厨出来,捏着个紫红杨梅吃,闻言笑道:
“不曾想咱们也有坐收渔翁之利的一天。”
案子开审,淮月却没去。
“余氏若瞧见我,心里更恨,岂不是少对族中出几分力?”
海云作为苦主,又是江风晚遗孤,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堂上被告众多,拥挤不堪,淮月又使了银子提前打点,故而海云只是坐在屏风后,吃着茶点,听着外头热闹非常的戏码。
“我夫君良善,只是他们人多势众,逼着他交出兄长的家产,为了让我们闭嘴,又拖他下水,分到了一间乡下庄子。”
余氏哭哭啼啼的,听得海云十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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