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纪如笺笑盈盈的说。
傅恣被她盯着,只好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味道,还行。”傅恣心想着,又咬了一大口。
“涪陵一带的少民是用这乌饭来祭奠先祖逝者的。”
纪如笺忽然道,见傅恣鼓着腮帮子看她,嘴里还嚼着,心不在焉的说:“啊?”
她噗嗤一笑,心里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气。
傅恣正襟危坐的吃了一个,净了手,擦了嘴。
纪如笺见他眼神还时不时往竹篮上飘,忍笑道:“再吃个咸的?”
“那好吧。”傅恣还矜持的考虑了一会,问:“嫂嫂还在生阿兄的气?”
傅恣话一出口,纪如笺极快白了他一眼,说:“怎么?你是当说客来的?”
“不,不是。”傅恣立马撇清自己,想了想,斟酌道:“自己的属地上连个人都没找对,确是阿兄的不是。”
“他是故意恶心我来的。”
傅恣有点头疼,他觉得长兄待长嫂温柔体贴,可长嫂却总是冷冷淡淡。
从小到大,人前人后皆是如此。
“这,嫂嫂多虑了。”
傅恣在纪如笺面前也不敢太替傅忱说好话。
纪如笺沉了脸不说话,傅恣便知她生气了。
“我刚还没问你,江小娘为什么不自己进来,是不是你在门口又吓着她了?”
“我吓着她?”傅恣简直有点委屈了,想起那含着许多小刺的眼神,道:“那丫头能被我吓着?她有你撑腰狂得很,还敢瞪我。”
听着他的语气愈发气恼,纪如笺先是愣了愣,随后捂嘴笑了起来,道:“月娘真可人心,提前替我出气了。”
傅恣无语,“阿嫂,我还有事,先走了。”
纪如笺点头,“要不要再带两个饭团走?”
傅恣纠结了一下,见纪如笺神色有些戏谑,立刻正色道:“不要。”
阿樱奉了山楂汤来,纪如笺喝了一口,又想起傅恣刚才种种掩饰,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阿珠走了过来,道:“大娘子,将军回来了。”
纪如笺的笑瞬间就没了,神情就像是听到了很恶心的事。
阿珠和阿樱互看一眼,垂了眸子默默不语。
……
淮月一走到铺子门口,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再踏一步,就瞧见曲文笑呵呵的坐在离门边最近的一张桌子上,桌上还摆着几样菜。
“掌柜的回来了?”他笑得十分得意。
淮月觉得莫名其妙,她心里还吃着傅恣的气,扫了他一眼,就往后院走去。
“掌柜的可是受气了?”曲文却是黏着说个没完,
“瞧见点脏东西不舒服罢了。”淮月撂了个白眼给他。
曲文笑得越发得意,像只偷着了油的耗子,道:
“这生意上的事情,手艺虽然要紧,可人脉关系也是样样不能少的,你这小女娘做生意也不是容易,正因如此,这好管闲事的性子,真应该改一改。”
淮月听出些味道来,转过身子瞧曲文。
阿泰挡在两人中间,淮月摆了摆手,示意他招呼客人去。
“什么意思?”淮月嘴角稍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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