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请大夫。”淮月道,却被傅恣拽住。
淮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疑惑的看他。
傅恣声音喑哑的道:“老毛病了,从前只在夜里容易发作。”
他说着,也有些困惑的看着茶几上自己那碗醪糟煮蛋。
淮月索性端过来吃了一口,傅恣还很不舒服,反应也比平时慢,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就见淮月咽下这一口,不解道:“跟我那碗是一样的。”
她刚才也被吓到了,还没彻底缓过神来,表情和动作都是懵懵的,捧着汤碗跪坐在傅恣眼跟前,看起来有点傻。
也许是痛得糊涂了,傅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捏了淮月的腮帮子。
淮月被这一捏给定住了,眼睁睁见傅恣闭上了眼,慢慢的倒了过来,靠在她肩上,昏睡了过去。
阿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听见淮月让自己去请大夫,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阿珠跑走了,冯伯听见响动进来一瞧,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这是怎么了?这位郎君怎么了?”
淮月和冯伯将傅恣一起搀到客房去,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可以这样重,他身上也没穿铠甲什么,却沉得像一座山石。
等将傅恣将床上安置好后,淮月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冯伯,你不知道他是谁?”
冯伯看了傅恣一眼,有些迟疑,却还是摇头。
“那你看见他时,作甚那么惊讶?”
冯伯又看了看傅恣的脸,有些黯然的说:“人有相似,小的是认错人了。”
淮月点点头,冯伯好奇的问:“娘子,这位郎君到底是谁啊。”
“他是傅家三郎。”淮月道。
冯伯似乎一下忘了呼吸,脸也猛地红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他招手示意淮月出来说话,淮月也有些在意,道:“冯伯,你该不会跟傅家有仇吧?”
冯伯被她这话一噎,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
他皱起了老脸,紧张的看着淮月,迟疑着道:“只是从前替裴家的大娘子侍弄过庄子。”
淮月指了指昏睡着的傅恣,又看了看冯伯,道:“你不会有要复仇的打算吧?”
冯伯吓得咬了舌头,道:“娘子说什么呢!我自己老命不要也就罢了,子孙的命都不要了?”
冯伯膝下两子,一个在钱庄做学徒,一个在布行做掌柜,已经成了家,淮月不知他们背后的主家是谁,但都是不错的差事。
“就是,就是这傅家人,都,都豺狼一般,娘子你,你和小郎都是纯善人家,还是,还是不要深交为妙。”
冯伯犹犹豫豫,一句话被他掰得稀碎。
看得出,冯伯是个很胆小谨慎的人。
海云那日笑他,夜里风大吹掉了一根树杈,他都要半夜提灯起来察看,生怕是进了贼人。
他们互为主仆也没多久,冯伯对淮月底细也不清楚,更不明白她同傅家是什么关系,却为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在有些人看来,不知该说是淳朴,还是愚蠢呢?
淮月有些感动,但同时又很难解释,便道:“好,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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