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张怕阿葡走路不留神滑到,就陪着她去,一路上嘴里念叨着打油诗。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阿葡嫌他不够风雅。
“那你来一首风雅的。”细张抱着胳膊瞅她。
阿葡清清嗓子,理直气壮的说:“娘子还没教我。”
盛娘子给他们装满了一壶豆浆,又塞了几个茶叶蛋给细张,说是谢他教两个孩子拳脚功夫。
细张对在旁帮忙的得郎和声奴道:“好好练,可不许欺负人。”
得郎吐舌,声奴眨眼,一个比一个机灵会闹腾。
两人往回走,走到门口就瞧见一辆大马车,有个气质出尘,容貌脱俗的娘子正从马车上走下来,岑山躬身向其行礼,态度恭敬。
阿珠急急忙忙的从内院走出来,道:“大娘子,您怎么亲自来了?娘子本是打算午后去接您的。”
纪如笺笑道:“在家中着实无趣的紧,就想着早些出来,阿月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不会不会,只是,”阿珠笑笑,道:“娘子刚起床呢。还未梳洗打扮。”
纪如笺眼睛弯起来,像小孩恶作剧得逞的笑,“那我走慢些,给她留够时间打扮。”
纪如笺在江府待了许久,到了午后时分,正是冬日暖阳将大地烘烤的最为舒适的时候,江府门口终于又有了动静,走出了两位美人来。
她清减了好些,腰肢掐得似乎更细,笼在一件幽绿色的斗篷里,像是泽池畔里生长的浮萍苔草。
行走时足下也荡出一层碧色的纱衣,绿一层一层铺开来,她是冬日里的春。
傅恣不舍得收回目光,但也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一抹倩影。
“倒是个美人,比你大嫂也不遑多让了,只是你大嫂气韵更足些。”
这人说罢,就对上一双藏着刀光剑影的眼。
褚玉荣笑容不变,即便脖子上架着刀,也还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
“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出门,我在这守了好几日了,算上这一回,也就见了两回。”
傅恣扫了墨言一眼,墨言一手按住褚玉荣的头,另一只手缓缓的割开他的脖子上皮肉。
凉,随后才是迟钝的痛,又变成令人惊恐而难以忍受的疼。
褚玉荣所有的镇定伪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你疯了!”他颤着声说,“你敢杀我?知不知道这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福海楼的茶放眼整个云桃都是顶尖的,此时已经凉透,输了三分茶香。
傅恣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压抑的疯狂。
“那你怎么敢打她的主意?知不知道这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脖子上滑下血珠,痒得很,竟令褚玉荣想笑。
他难以置信的说:“一个女人罢了,我也瞧不出有什么稀奇的,你还真是跟你兄长一个样子,真是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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