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娘正在捆麻绳,闻言就红了脸,气鼓鼓的斜了曲萝一眼。
淮月的确是被事情耽误了,周家有些乱,细张将马车停在路口,自己去打听。
他带了个周家的伙计回来,那伙计认得淮月,就道:
“江娘子,周三化跟他婆娘把掌柜的给告了,如今正在衙门呢。大嫂和珠娘都去想法子了,这事儿麻烦啰嗦,真他娘够耽误正事的!”
“他们告掌柜什么?”
“说他意图奸污弟媳。”
杨氏的事情已经过了约莫半月,淮月还以为就此清净,没想到居然惹上官司了。
“陈年旧事,如何自证?”
那伙计道:“我寻思着也告不了!就是缠着掌柜的没法子办事了!前几日掌柜的刚看上一艘大船,正要去临江跟人谈价钱呢!这也太耽误事儿了!”
这话另淮月茅塞顿开,是了,事过境迁,哪怕是周掌柜真做过,也没了证据,更何况他不曾,只怕很难将他入罪。
可却能名正言顺的拖着他,也是拖着傅恣。
“这事儿除了周掌柜,就没人能办了?”
“都尉让大宝哥去办了。”
淮月知道卢大宝,原先就是他日日从城北送来椒盐酥的,也算是个办事稳妥,脑子挺活的人。
见不到珠娘,淮月只有留下了她寻来的一本船谱。
本是要去三闲食的,半道上却又碰上袁家的马车。
细张已经避过,袁家的马车却慢慢悠悠的停了下来,车帘被人轻佻的挑起。
就见一张白胖油润的脸蛋,像一团发好的白面,光滑而肿胀。
“果然是江娘子你。”袁易阶笑容满面的说,他一笑起来,脸盘似乎就能滴下许多油。
听外头的声音,细张同袁易阶的手下起了冲突,敌多他寡,淮月怕他硬拼受伤,就道:“细张没事,袁大人说几句话就走。”
袁易阶的目光在淮月脸上滑动,道:“娘子这几日可真是将我叨扰坏了。”
袁易阶的胡言乱语,听得淮月皱起眉。
“夜夜入梦将我滋扰。”声音故意压低,意味深长的叫人恶心。
“袁大人请自重!”阿珠挡在在窗前,怒道。
淮月轻快的,似乎没受袁易阶半点影响地道:“既然如此,那么袁知州又有否入梦训斥阁下呢?”
袁易阶笑容稍僵,道:“这是何意?”
“人皆养子望聪明,而阁下却沉迷女子皮相不求上进,虽然蒙了父荫还有兄长可以依靠,但袁知州每每见你庸庸碌碌,只晓得在脂粉堆里厮混,待你总有些不耐与鄙夷吧?”
“江淮月!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这样说话!”袁易阶暴怒,咬牙道。
淮月从阿珠身后露出一双清澈平静的眼,道:
“我是为阁下长远计,要知道,那日你大嫂言谈间,待你已经深有不满。阁下爱花之人,因此与大娘子离心,连她也不帮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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