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娘没有听她的话,或者是傅恣没这么快放出消息让卢大宝留意着。
她都有可能,变成这个此时正在哭泣的女娘。
卢大宝见她站住不动,也就问了一句,“是谁在哭?”
温娘也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故作轻松,就笑道:“是新客,昨个没伺候好客人,让几个姐姐教教她。”
淮月看着温娘,温娘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道,‘这人又要摆什么名堂?’
“多少银子。”她没头没尾的说。
温娘却一下就听懂了,她笑了一声,嘲笑她的天真。
“贵倒是不贵的,又是个还没调教好的黄馒头,小娘与我有缘,你若是想赎她,二百两就行。”
二百两,淮月出得起,卢大宝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下了。
“我眼下没有银子,但是等我回去了,会将银子给你送来,包括我答应给你的赏银。”
温娘觑了淮月一眼,道:“小娘子,我且问你,你救得了一个,能救天下所有的窑姐吗?算了吧!这丫头已经破身了,在楼里卖上几年,多少能给自己攒一点养老钱,运气好些,还能嫁个商贾做妻妾。要是被你赎了出去,你让她做什么去?做正经买卖,嫁清白人家?人家要她吗?反叫她多受几回羞辱。”
淮月竟无法反驳温娘的这番话,卢大宝见她有点魂不守舍了,就道:“娘子,咱们先回去吧。阿珠她……
淮月猛地回神,道:“那快些回去。”
到了凫浪在临江的分舵,卢大宝叫来了几个女眷服侍淮月和阿珠。
分舵的厢房很少,只有几间给管事或是女眷住的,船工大多住在后院通铺。
阿珠面上苍白的睡在床上,大夫说药物里有安眠的成分,她睡得很沉,但是眉头却蹙着,时不时发出一声梦呓,喊得大多是‘娘子’,也有‘救命’一类的。
淮月用棉纱轻轻按掉她额上的冷汗,回应她的每一句梦话。
渐渐的,阿珠的眉头松开了,似乎是睡得安心了。
“小娘子,您是先吃还是先洗澡啊。”
伺候的人见淮月一脸凝重的守着阿珠,也不敢出声唤她,见她微微侧首,就赶紧问。
“想洗澡。”她身上已经有点发酸的气味了,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浴桶是新的,但有点小,淮月伸不开腿,蜷在浴桶里,脚踝处有刺痛感,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扭伤了脚。
淮月不要人伺候,她们就把隔着屏风,把衣裳递了进来。
“娘子,街面上买不到里衣,这一身是我给女儿新做的,刚浆洗了晾干,她还没上过身呢。”
淮月谢过这个温敦的妇人,将头往后仰去,靠在浴桶边沿。
过了片刻,又有人端来一盏参茶,小心翼翼的搁到茶几上,怕惊扰了她。
淮月一气喝完,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沉入水中。
在水里,四周静谧安宁,她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让她终于能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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