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瞳孔一缩,却猝不及防的同他四目相对,他眸光幽暗,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恐惧,但他没说什么。
只是片刻后,他坐直身子,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像是松了口气般道:“看来已经退烧了,头还疼吗?”
阮清动作缓慢的点了点头:“嗯。”
一边应答着,阮清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谢熠储并非容易心软的人,可就是见不得她这副病恹恹又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只觉得心头微颤,忙调整了位置,将她揽进怀里,沉重的舒了口气,轻声安抚道歉:“都怪本王不好,没个轻重。”
阮清闷闷的“哼”了一声,却是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却是很不满,每次都是事后道歉,有什么用?
可即便心里再埋怨,她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娇嗔着撒撒娇,谢熠储心疼她,心里过意不去,就会越发的对她好……
阮清卧床养了几天,身子逐渐好转,才能下地走动,似乎是吸取上次的教训,阮清再没去过那片湖。
任由玉殊磨破了嘴皮子,说那里如何如何凉快,阮清都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抵触,她都有些阴影了。
玉殊还偏要问缘由,阮清不说,她就缠着阮清不肯松口,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阮清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道:“我怕蛇,那里有蛇,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阮清都这么说了,玉殊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能作罢了。
玉殊贪玩,阮清也就由着她,让她自己去湖边玩,让青莲跟在左右伺候便是。
日落西山。
阮清带着青莲去给谢熠储送解暑汤,却迎面撞上回院子的帝怀瑾,他似乎刚从谢熠储书房的方向出来。
阮清乖巧的欠了欠身:“见过世子爷。”
帝怀瑾想让她不用多礼,可想了想,两人虽是有些关系,但是毕竟不熟,太过亲昵,反而会引人怀疑给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只得作罢。
他微微颔首:“姑娘多礼了。”
他语气微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阮清却并没有想同他寒暄的意思,只是垂着眸,端着汤从他身边饶了过去。
阮清过于冷淡的态度让帝怀瑾尴尬在了原地,愣了片刻,他才回头看去,之间阮清已经走远了,他尴尬的轻咳两声,迈步离开了。
去往书房的路上,阮清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波澜不惊。
与她而言,帝怀瑾一家,早就不是她能够仰仗的了,就算是当年她额娘曲尚婉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也没用。
人言可畏,谁都不能保证如果帝怀瑾代表双溪城将阮清要过去,谢瑾瑜会不会以此为由对双溪城不利。
而对于帝擎苍,当年他们能够独善其身,现在也一定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相认不如不认,况且他们本来也不熟。
阮清到书房的时候,谢熠储正批着公文,听说是一早宫里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阮清也不扰他,就坐在一旁陪着,帮他磨墨,然后批改完的公文叠在一起,直到谢熠储将所有公文批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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