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添允离开,阮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想着江添允这几天跟她讲的话,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回去紫竹林后,阮清去便去见了翠环,细算下来,这已经是给她灌下紫罗星的第三天了,这三天,倒也没去看过她,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关着她的屋子由侍卫守着,轻易不得让人进去,阮清进去的时候,翠环正趴在地上艰难的喘着气,脸色苍白的像个将死之人。
随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一束阳光洒进来,正好落在她脸上。
房间不大,堆放着的都是些杂物,平日里基本上没用,也不怎么有人来。
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艰难的抬手挡住眼睛,只能从指缝间模糊的看着来人,确定是阮清后,她艰难的匍匐前行,想爬到阮清脚下,却被身后的红雀一把拎住了后领。
她无法挣扎,强忍着体内的刺痛,虚弱的道:“郡主,我求您了,如果,您真的,不想让我活着,请给我一个痛快……”
说着,她只觉得鼻尖一酸,想哭,可是她现在只有一口气在,连哭都是很难办到的。
阮清只冷冷的看着她,一抬手,让红雀将她放开,红雀手一松随手一丢,翠环稳当落地,由于惯性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下人搬来椅子,阮清抚了抚袖坐下,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翠环想也没,连连点头,还不等阮清说出来是什么事情,她连声道:“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阮清一抬手,红雀从怀里拿出解药扔给翠环,翠环立刻捡起地上的药就往嘴里塞。
解药下肚,她倒在地上,隐忍着长舒了口气,不得不说,这药见效确实很快,刚服下,翠环便感觉体内的疼痛有所有缓解,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阮清又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她说:“我要你回去,把这个东西放进张馨儿的吃食里。”
翠环躺在地上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抬眼看向阮清时,阮清的神色却是不容置疑的。
她勉强坐起身,一脸疑惑,阮清这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翠环心头担忧:“可是,娘娘们的吃食每日都是有人验过,娘娘们才吃的,尤其是张贵妃,如果被发现……”她照样没命。
阮清却不以为意:“这东西无色无味,连银针都验不出来,你大可不必担心,去做便是。”
见阮清执意,翠环也不再说什么,只跪在地上,低了低头。
不出阮清所料,在她将翠环放回去第二天,她便收到了帝擎苍传她进宫的圣旨。
没错,这次是圣旨,以往都是让宫人来传信,这一次是圣旨传召,还是陶元亲自来的。
他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紧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曾经那般和蔼,倒是透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春和跟红雀似乎都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可没人敢说话。
等陶元宣读完传召圣旨,阮清便被同行的宫人带走了,虽然圣旨上说是家宴,可瞧着这架势,倒像是抓人进宫审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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