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谢熠储眸光一敛。
崔玉脸上有些为难,深知那些话会让谢熠储不快,可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她也顾不上会不会受到牵连:“他们说,天花一症,是……是阮姑娘传染的,让我们将姑娘交出去……”
说着,崔玉垂着头,声音越发小了,谢熠储的神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逐渐阴沉跟狠戾起来。
四周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一旁的两人大气不敢出,他猛地抄起一旁的茶具,狠狠地摔在地上,崔玉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君不生也不禁垂了垂眸,默了片刻,他道:“真是奇了怪了,姑娘的天花是今天一早发现了,外头有此症状的难民也是,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发作的,不见得就是姑娘过错。”
“先带人去,寡人一会儿就到。”
“是。”
崔玉和君不生领了命,便转头离开出门之际,想了想,君不生还是回头提醒谢熠储:“陛下,不可待太久。”
毕竟这东西的传染性很强,致死率也极高,纵使谢熠储体质好,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谢熠储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眼神交汇,君不生微微颔首示意,便同崔玉一道出去了。
顿时间,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阮清坐在帐内,头晕目眩的有些难受,她止不住的轻咳两声,转头看向逐渐朝着这边靠近的谢熠储,她轻声道:“都叫你别过来了。”
“……”谢熠储默了默,脚步又是一顿,却只是短暂的思考之后,他决定:假装没听见。
他迈步走到床前,见他要掀帘子,阮清立刻背过身:“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他老是这样,她说什么他都不听,谢熠储伸过去的手顿了顿,神色瞬间有些委屈,他连忙解释:“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只是看一眼也不行吗?”
“不行。”阮清闷声说着,随即拉着被子躺了下来,顺势将被子盖过脸:“你走吧,我有点困……”
谢熠储站在原地,垂了垂想掀开帐子的手,他站在床前,看着帐内的人影,心里又担心又委屈,可阮清不想他看,他也不想惹她生气。
末了,他只能站在床前,愣了好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头出去了。
账内,听着外头响起熟悉的关门声,突然的委屈上头,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也害怕,她也知道他肯定很担心她,但是她不能因此连累谢熠储,便只能自我安慰:没事的,都会好的……
此时,府外,抗议的难民已经将府门围了起来,百里青和君不生都手足无措,只能暂时让人搭起人墙,将这些难民挡在外面。
谢熠储正在赶来的路上,刚从阮清的房间出来,他脸色阴沉可怖,跟在身后的蒋徒默不作声,尽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没靠近门口,此起彼伏的抗议声好似要让整个齐洲城都知道这件事似得,却听不清他们具体再喊什么。
再靠近一点,便能听见整齐的喊声:“交出阮清,祭天平愤,还我齐洲安宁!”
这样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亢,震的百里青和君不生耳朵都疼了,不管如何安抚都没用。
“吵什么!”
人未到声先起,只听谢熠储一声怒吼,被拦在台阶下的难民纷纷止住了声。
门口有的侍卫让出一条夹道,谢熠储跨步走出门槛,他一来,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至,台下的难民纷纷似乎都瞬间生了些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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