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一般,阮清微微上前,将她叫住,赵白樱脚步微顿,却并未转身,只微微侧过头看她,并不言语。
阮清默了默,声音轻细但异常坚定:“我希望您能明白,不管是谁,都有活着的权利,我从未说过我坦荡,我也自知,不会比你们活的光鲜,从前,我攻与心计,只是因为我想活着。”
“但扪心自问,我从未做过任何损害百药坛利益或者族人性命的事情。”
说着,她转头瞥了一眼一旁的的江添允,语气微顿,才转头看着赵白樱接着道:“况且,我一开始,就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各取所需,他很照顾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您不满我什么。”
“您刚才说,继承的不止是身份,还有责任,那请问,这个责任里面可有明辨是非这一项?”
“您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用莫须有的东西侮辱我,我是乐师没错,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我这样的乐师。”
阮清说罢,眼底已经隐约可见闪烁的泪光,她只觉得鼻尖酸酸的,或许是觉得委屈,又或者是在喜极而泣。
曾经,面对无数嘲讽和执意,她从来都是选择默不作声,她可以看明白周遭所有人的是非,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在一声声莫须有的指责中,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被爱。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压抑的让人窒息,容不得一丝的反对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白的告诉别人,她也是人,她也有活下去权利。
阮清说完,赵白樱看着她,眼神从最开始的轻蔑到认真,再到现在的震惊和复杂。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很快,她就转过了头,背对着阮清,阮清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反思,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过了一阵,赵白樱一声不吭的迈步往前,江添允站在原地,看着阮清的眼神难掩的有些心疼,没多久,便传来赵白樱的声音:“允儿,还不走?”
听着赵白樱话,江添允才回过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阮清,才转头同百药坛的其他人离开。
此时,君不生这边,正在帮君晓咲号脉,毕竟赵白樱并没有说,到底给君晓咲吃了什么东西。
在帮君晓咲解开体内的毒药之前,他们现在暂时还走不了,只能先就地歇息一会儿。
君晓咲靠在一旁的石头上,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百里青也过去帮忙,四周都有暗卫放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阮清站在原地看着,想着刚才话,她心绪有些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倒也不是怨谁,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为什么不能是别的什么人来承受这些呢?她宁愿不要这张皮囊。
想着,她有些无奈又乏力的叹了口气,转头道:“我去找点水吧。”
众人愣了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阮清就已经离开了,她缓步朝着林子外的方向过去,想着这么大个林子,应该能找到小溪或者池塘什么的。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便隐约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再往前一点,就是一条浅浅的小溪。
溪水缓缓的流淌着,溪水低下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阮清走到小溪边,先是洗了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却不曾想身后的林子再次传来异响,她警惕的转头,竟是江添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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