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储秀宫。
夜色如凉,用过晚膳之后,阮清洗漱好,正坐姿镜子前梳妆,玉殊端着茶水进屋。
“姑娘,”她微微福了福身,将东西搁在桌上,轻声道:“陛下那边让和公公来传话,说是今晚有政事要忙,可能来不及过来储秀宫了,让您不必等他,若是困了就歇下。”
玉殊说着,走到跟前伺候,阮清垂着眸,心事重重的梳着身前一缕长发,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轻声应答着:“知道了。”
默了默,阮清抬眼,透过面前的铜镜看了一眼身后的玉殊,道:“没关系,你先下去吧,我没什么事了。”
玉殊闻言,欠了欠身:“那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您若是有事随时传唤。”
说罢,见阮清点了头,玉殊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阮清梳洗好,起身朝着内屋的方向去,穿过轻纱屏风,还未走近床榻,她忽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敞开的窗户。
从窗户外吹进来阵阵凉风,阮清只脚步顿了顿,似乎并未太在意,直径走到床边。
俯身摸了摸整理好的被子,趁着她背对屋内的时候,周崇悄悄在她身后现身,缓步朝她靠近。
就在他伸手即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伴随着利刃出鞘的声响,阮清手持短剑,猛地一挥,转过身来的同时,周崇猛地往后退了数步,与之拉开距离,可由于闪躲不及,他的脸上还是不免被短剑划了条口子。
周崇疼的皱了皱眉,感觉到伤口渗出的血渍,他抬手擦了擦,阮清手里握着短剑,神色间显得无比淡然,她冷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周崇将目光从手中的血渍上抬起,落在她身上,随即缓缓地从怀里拿出那两本册子。
“别紧张。”他动作缓慢的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是王爷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了,你师傅的死,他很难过,但是造化弄人,咱们就不要和强权斗争了,做皇后也不是不好,姑娘觉得呢?”
阮清沉默着,并没有立即搭话,而是将目光落在桌上的琴谱上,神色间似乎有些将信将疑。
随即她缓步走向桌旁,迫于她手中的短剑一直对着他,很是警惕的样子,周崇不得不往后退了退,同她拉开距离。
阮清走到桌前,将桌上的册子拿起来,翻看了一番,确定是琴谱没错,阮清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相信他的意思。
她握着短剑的手缓缓垂下,默了默,她问:“王爷还说什么了?”
闻言,周崇先是一阵沉默,随即才道:“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让我来告诫姑娘,若是姑娘执意要做某件事,一定三思后行。”
看他话里有话的意思,阮清拿着册子的手不禁紧了紧,稍作犹豫,她说:“玉娘的仇,我一定会报,至于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见她表明立场,周崇眯了眯眼,对于阮清的记忆似乎还是有些怀里,他转身离开,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人已经走到了窗前,脚步却猛地顿住,他回头看向阮清:“姑娘可还记得鲛南坊的桃花?”
阮清怔了怔,随即眸光一沉:“鲛南坊?我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得了回答,周崇眸光中的疑虑尽消,正要翻出窗子离开。
“慢着!”阮清突然将他叫住,周崇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
阮清默了默,才道:“我也有东西想让公子代为转交。”
“……”听着阮清的话,周崇将信将疑,只停在窗前,并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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