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刚才他到底有没有发现点什么,可是,从凤来宫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问她什么,她所怀疑的一切也都只是她自己猜测而已。
如果现在问了,他要是和她坦白,她或许还有狡辩的机会,但要是他原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会让她怀疑。
她跪坐在床上,看着缓步朝着床榻过来的男人,沐浴之后,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
阮清的目光跟着他坐到床榻上,他眼眸深沉的看着她,道:“什么?”
阮清想了想,还是垂下了眼帘,正思量着要不要问,谢熠储已经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抱着阮清躺进了被窝。
他几乎是想要将她镶进怀里一般,阮清被他弄得有点不舒服,挣扎着将他稍稍推开了一些。
“怎么了?”他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委屈。
阮清看着他,沉默了良久,道:“刚才在凤来宫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听着她发问,谢熠储脸上的表情一滞,他知道,或许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问他的。
阮清看着他,眉头轻皱,急切的眼神一转不转的盯着他,好像非要这个答案不可的样子。
见避不过,谢熠储无奈的垂了垂眸,思虑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她:“你若是想让我知道,我便知道,你若不想,我便不知。”
这个回答,阮清是有些意外的,突然的,她心中泛起一股情绪,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没再问什么,只乖顺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躺好,眼底泛起一丝泪意,心里的怨恨突然就消减了些许……
往后的几天,也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情,表面上,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有那些大臣的阻拦,阮清的封后圣旨迟迟下不来,说来也是奇怪,那些人就好像放了双眼睛在谢熠储身边一样。
又或者说,是在谢熠储心里种蛊了似得,只要谢熠储一动封后的念头,就总有人来参奏,每每都是圣旨写了一半,人就已经到御书房了。
谢熠储恼怒,每每都想杀几个人堵一堵他们嘴,可每次不是这个劝就是那个劝,好像所有人都反对他的清儿做皇后。
可他不觉得,她觉得他的清儿很好,无论是出身也好,教养才情也罢,试问有谁能和他的清儿相媲美?何故没有母仪天下之风?
他们说,一国主母,需得辅佐他治理这江山,需得在危机时候,母族能够有足够实力帮衬他,才能配得上他这天子。
可他不需要,他只知道,他的清儿不弱,也并非像世人所言那般,是个中看不中用还需要精心养着的花瓶。
他给她的,都是他想给的,他愿意给的,因为他觉得,他的清儿就应该享受这些荣宠,是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而并非是她离开了这些就活不了的,不曾想,这些却成了这些老匹夫阻止他立后的托词。
这天正午,阮清到御书房送参汤的时候,谢熠储刚批阅完昨日的奏章。
她一边给他盛汤,一边道:“我听青莲说,你忙了一上午了,还滴水未进,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亏了身子。”
说着,她将碗递到谢熠储跟前,谢熠储看着她,并没说话,只是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他握着她的手,犹豫了良久,才问:“你……你最近,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其实在他问之前,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加上那天晚上,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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