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看,清儿,圣旨我已经写好了,等我找个时间,让那些老匹夫闭嘴,就昭告天下,你已经是我的皇后了,现在是你,以后也只有你,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她,阮清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圣旨,已经盖上了玺印。
阮清抬眼看向他,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见此,谢熠储像是如释重负般将她抱紧怀里,像是要将她镶进身体里一样。
他喃喃自语着:“没关系,没关系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没关系,清儿,我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清儿……”
说着,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隐忍着,像是在哭,连身体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在阮清的印象中,不管什么时候,她从没见过他哭,哪怕是受伤濒死的时候,他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不管什么时候,就好像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能抗住似得,以一人之力足以破万钧,他强大到好像所有人、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恍惚间,阮清心底泛起一丝痛意,她轻轻抬手将他环住,手在他背上轻轻抚摸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抚一般给予他回应。
她轻声安抚着:“快了,就快结束了。”
谢熠储哭了一会儿,似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抱着她,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来,一下都不肯松手。
阮清无奈,只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心翼翼的将他推开一些,抬眼便对上他红红的眼睛,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他说:“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全身而退,我要你全身而退,答应我……”
阮清怔怔的看着他,思绪翻涌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默了默,却突然笑了一下,随即,她抬手抚上刚毅的脸颊,轻轻帮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她双眼含泪,皱着眉轻笑:“傻瓜……”
谢熠储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怜惜的吻着她的唇,他的清儿啊,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才行,否则,叫他怎么活啊……
阮清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玉殊和青莲在外面候着。
最近的天气似乎转凉了,眼见着秋收将至,成群的大雁排成人字形往南方飞去。
阮清站在御书房外,仰头看着南飞的大雁,一批又一批,它们成群结队,只是在这狭窄的四角天空中出现一小会儿,飞过高墙,就消失不见了。
“姑娘。”玉殊上前,给她添上一件披风,小心翼翼的整理着,一边嘀咕道:“这天气越发寒凉,姑娘身子单薄,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
阮清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同玉殊和青莲回了储秀宫。
夜晚,吃过晚饭。
阮清坐在院子里,命人将带回来的画像整齐的挂在面前,再沏了壶茶,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一遍遍的看,就好像看久了,这画中的人就会活着走出来似得。
直到君不生来给她请脉,也没有将画收起来,临走前,君不生提醒道:“这几日天气多变,姑娘还是早些歇息。”
阮清点点头,并未接话,便叫人将他送出去了。
不多时,她从一旁端来蜡烛,挨个挨个的将挂在一旁的画点燃,站在一旁的玉殊见此,赶忙想上前阻止,却不曾想率先被青莲拦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青莲只冲她摇了摇头,可能玉殊不明白,明明阮清先前还那般宝贝这些画,为什么转头就要将它们都烧掉呢?
一时间,院子里火光冲天,阮清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四五副画一点点的被大火吞噬,烧完的灰烬被细微的风吹着,在空中飘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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