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晋祠闻名天下,我们快到时蒋半仙突然支吾说道:“那个,我就不陪你你去找那个老货了,我还是陪老赵到里面走走吧!”我扫了眼做贼心虚的蒋半仙,别有深意说道:“我觉得东叔想见到你,要不你还是陪我走一趟吧!”“老赵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是陪陪他吧!你和东叔慢慢聊。”蒋半仙连连推辞。
“呵呵、、、”我不由放声大笑,把车停在前面的三岔口,“那你们开车上去吧!我下车走一段。”“好咧。”蒋半仙解脱般移到驾驶座上,哼着小曲开车离开。“老神棍、、、”我好笑看着消失在西斜太阳下的车身,自知蒋半仙是害怕东叔找他算当年的混账事。没多久我就沿着旁边的岔路走下去,沿途所见一切枯黄,落叶纷纷倒也像深秋之时。
走了有半个小时,我停在一片陌生的洋房前面,环视四周的环境寻找当年的记忆。好一会我才确认这是东叔所在的村落,只不过当年的土屋早已经被富丽堂皇的洋房取代。物非人非呀!我加快脚步走下去,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急忙问道:“小哥,你知道东叔在哪里吗?”
“东叔?”男子疑惑摸了摸后脑勺,好半响才回过身指着前面的一座崭新的三层洋房,“你说的东大爷吧?他就在那座房子里,前两年刚搬进去。”“谢谢了。”我送了口气,真害怕东叔已经走了。
“不客气,东大爷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你来的或许正是时候。”男子忧心忡忡开口。我不禁一怔,再次道谢后快步走了过去,敲了好一会的门才有人应声,又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下楼的声音。
“来了,不要急。”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东叔。”我眼眶一热,怔怔看着门后老态龙钟的东叔,弯曲的腰拄着木拐杖,双眼都有些浑浊了。“你是、、、小川呀!快进来。”东叔满脸欢喜,激动让我进去。
我连忙上前搀扶着东叔往里面走,然后自己去找水杯倒水,倒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东叔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无限感慨让我坐下来:“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也没回来看您。”我心疼看着手脚打颤的东叔,谁又能想到他七十年前威震西北,就连日寇都要礼让三分。“这不能怪你,这些年公孙家势力越来越大,你不回太原招惹他们是对的。”东叔颤颤巍巍的摆了摆手。
我心头一酸,当年一战东叔没能及时出现,导致我被擒和我师父远走,这么多年来东叔一直耿耿于怀。想到这里我不由把公孙家的事情说出来,听得东叔怔怔失神。
良久东叔才感慨长叹:“佛家讲因果,我们讲天道轮回,公孙家也算恶有恶报了。”我复杂笑着,时间能冲淡一切,什么恩怨情仇都不例外。
东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全是愧疚:“小川,有你师傅的消息吗?”我摇了摇头,内疚答道:“杨风清前辈推测我师傅去寻找神秘的巫祝部落了,还说在各大门派里或许还有消息。”
“巫祝部落。”东叔浑浊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或许我去见见那几个小家伙能问出点东西。”我神色一动,以东叔的身份去问多少还是能问出点东西的,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我又怎能让他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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